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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其实很狠，全方位无死角地狠。

  不仅例证安凡不爱凌染，还在说凌染这人一丝一毫的魅力都没有。

  凌染大概从没被人这么评价过，脸上错愕纷呈，她沉默许久，最后问了一声：“你对黎想就有想法吗？”

  安凡握玻璃杯的手紧了一下，指尖泛白，她说：“嗯，有。”

  “哦。”凌染说。

  助理恰在这时把门打开，安凡回头看了看终于被打开的门，最后说了一句：“适可而止吧。”

  凌染是什么表情安凡没再看，她从房里出去，明明房间内空气也不稀薄，但她还是猛地吸了一口室外的鲜空气。

  从酒店出去必经宴会厅，安凡远远隔着看了一眼，玫瑰花已经全撤下了，恢复宴会厅一贯的华贵景观，说不清什么缘由，安凡把步子迈得大了些。

  到酒店楼下，拦一辆出租车，报上地址，安凡半躺在后座，想她和凌染说的话。

  以她对凌染的了解，她该死心了。

  明明是期待了很久的事情达成所愿，但安凡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总有些闷。

  难道是我对她还有眷恋？

  安凡很快否认，没有眷恋，想了想，安凡把原因归咎于凌染那个错愕神伤的表情，归结于她鲜少对人说这类重话，一旦说出口就会内疚。

  出租车一路畅通，很快到6昀楼下，安凡和司机说好等一会，跑上楼去找6昀要钱。

  昨晚被凌染挟持得太匆忙，她钱包手机全不在身上，失联一整晚，6昀估计急疯了。

  电梯抵达，安凡火急火燎推开门，刚要急急喊一声6昀，和客厅沙那儿坐着的6昀黎想叶舒等人对上视线，她莫名迈不动步子。

  6昀三两步上前，死死抱住她：“你昨晚跑哪儿去了？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要不是不让立案，现在连警察都在满市找你。”

  安凡被6昀抱着，对上前方黎想担忧的视线，莫名想起凌染的“不是好人论”。

  安凡拍拍6昀的肩，说：“行了，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身上有没有钱，司机师傅还在楼下等我给钱呢。”

  “我有。”黎想立马从钱包抽了二百，递给安凡：“够不够？”

  “够了。”安凡接过，先道谢，然后说：“我下楼付钱。”

  “我和你一起去。”6昀黏在安凡身边，有失而复得的后怕。

  送走出租车司机，6昀缠着安凡要说法：“你昨晚到底上哪去了？我们把监控翻了好几遍都没看到你出酒店门，吓得我还以为那个经典的酒店悬案重现人间。”

  安凡笑她：“你要是怕你就别看这些奇怪的东西。”

  6昀不受她影响，继续问：“你到底去哪了？”

  “酒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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