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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抬起眼，幽幽问：&1dquo;鱼老板是不是算计好了，又想从我这捞人情？”

  &1dquo;哪能。”鱼泽芝淡淡哼笑，在看见邬引玉手边的匣子后，微显讶异地问：&1dquo;你带的东西不多，竟还把这块玉带上了？”

  那是萃珲八宝楼的锦盒，去过萃珲的人一看便知。

  &1dquo;嗯。”邬引玉漫不经心应声，拈起裹在玉佩上的红布，&1dquo;还有点用。”

  &1dquo;那还送我一块？”鱼泽芝抬眉。

  &1dquo;一块就够了。”邬引玉拉扯红布，把玉整个包裹起来，又说：&1dquo;我总觉得这玩意不该是一对，所以只留了一块。”

  鱼泽芝又静静凝视着眼前人，忽然说：&1dquo;说起来，昨夜我去邬家时，见到了宋夫人。”

  邬引玉合上锦盒，猜得出宋有稚会在其他四门面前说些什么，不以为意地问：&1dquo;她提我了？”

  &1dquo;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鱼泽芝坐到她边上，把腕上的菩提珠串捋了下来。

  邬引玉挑眉，终于有了点儿兴致。

  鱼泽芝不紧不慢地盘着手里的珠串，语放得很慢，倒不是犹豫，而像是在腾出时间，来打量邬引玉的神色。

  她说：&1dquo;宋夫人似乎有点怕我，起先暗暗打量了数眼，后来才问我莲纹玉佩从何而来。”

  在邬引玉看来，宋有稚会那么问也不奇怪，想必在二十三年前，宋有稚就在那个女人身上见过那块玉。

  邬引玉的懒散姿态是一点也没收敛，问道：&1dquo;那鱼老板是怎么回答的？”

  &1dquo;我自然据实回答。”鱼泽芝说，&1dquo;从萃珲八宝楼得。”

  邬引玉一愣，&1dquo;鱼老板竟然不说，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在我这？”

  &1dquo;她问的是我身上的玉，不曾问及你的。”鱼泽芝的回答叫人挑不出刺。

  邬引玉伸手拨动桌上的烟杆，只字不提那只转经筒，露出好似情真意切的笑，身微微往前倾，恳求说：&1dquo;麻烦鱼老板别将我的行踪透露出去。”

  &1dquo;不会。”鱼泽芝平静答应，平静得好像只是一个看客。

  邬引玉卸下力气，头乱糟糟披散着，过会儿没忍住，闷咳了好几声。

  鱼泽芝起身拿起她手边的杯子，自顾自给她倒了一杯水，说：&1dquo;我走了。”

  &1dquo;慢走。”邬引玉起身相送，到底有求于人，态度摆得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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