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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曲懿说：&1dquo;我不太喜欢。”

  她将话音一顿，刻意留下三分遐想的余地。

  喜欢什么?

  他似有所预感，喉结滚动了下，不问，沉沉的目光压向她。

  她不避不让地迎了上去，声线像烟，被风拉扯得细长，密密匝匝地缠住他所有仅存的理智。

  &1dquo;她刚才看你的眼神，”曲懿主动接上话茬，&1dquo;也不喜欢你对着她笑。”

  话说到这份上，她相信他能听懂，此刻的她就像法庭上等待法官宣判的罪犯，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一锤定音。

  温北砚一瞬不停地望着她，黄昏已至，落日余晖的半轮弧光透过微敞的窗帘落在她脸上，勾得眼尾细粉亮晶晶的。

  &1dquo;曲懿，我会当真。”他敛眸，轻声说。

  贴得近，她呼出的气息轻轻拂过他脖颈，热到灼人，他应该抽身而出的，但他没有，反而贪婪地将自己滚烫的肌肤压在她身上。

  &1dquo;我说的就是真的。”曲懿仰着头说，一字一顿压得很实，带着一种执拗的劲。

  这次的沉默持续得更为漫长。

  &1dquo;我知道，你是怕我的。”温北砚手上的劲松了大半，用平淡的语气同她揭开这些天划在他心脏上的刀口。

  就像叶淮说的，他不怕越过法律那条高压线，被剥夺律师资格，也不怕是否会被套上杀人犯的枷锁，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她用恐惧的目光看他，跟其他人一样将他当成一个另类。

  恐惧将他层层叠叠地包裹住，他没有勇气见她，甚至是回复一条信息。

  曲懿垂下手，衬衫柔软垂顺的质地，反复摩挲着她的掌心，算不上疼，但就是不舒服。

  &1dquo;你说的对，我是怕了，怕你那时候会真的对他做什么，怕你因为这种人——”

  点到为止，她闭了闭眼，挤出一个凉薄的笑容，&1dquo;温北砚，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个演员，我的工作和法律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这人挺叛逆的，心里没什么法，道德感也不高，那变态是死是活我完全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

  她无意识又朝他贴近，两个人之间几乎到了严丝合缝的地步，他的腿叉在她两侧，腰带上的方扣，像冰块一般，抹在她不断升温的肌肤上，冰火两重天，消磨着她清醒的意志。

  忽然，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种拼命想要压制下来、又忍不住死灰复燃的情绪，一瞬工夫，她想起叶淮没有说完的后半句：他对你有——

  当初没明白，现在恍然大悟。

  &1dquo;一个人的感情能压制住，但欲望很难。”曲懿扬起唇角，&1dquo;温北砚，你对我，有欲。”

  第26章

  ◎他要她的&1dquo;非他不可”◎

  空气安静下来。

  曲懿觑着他的反应，片刻乘胜追击道：&1dquo;你对我，不仅仅有欲，还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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