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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明臣见来的是语音，看了司柠一眼，把音量调小，换成听筒模式接听。

  司柠瞧他一副“秘密，不能叫任何人听到的”样子，哼了一声。

  谁想听啊。

  韩烈继续语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就是有一次咱们上课数学课吧，我看我同桌一直埋头在写什么，还用手挡着。出于热爱探究的品质，我趁她下课去厕所，把她的草稿纸翻出来。好家伙！上面写的都是那个混子的名字！”

  季明臣叫韩烈越说越亢奋的高八度弄得皱了皱眉。

  又看了眼司柠，他微微别过身，微信：[都是名字？有很多？]

  韩烈：[整整一张纸]

  这么多。

  他的只有一个，会不会是想多了？

  韩烈：[当然了，凡事无绝对。你想知道一个人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得观察。]

  老季：[比如？]

  韩烈：[他了解关于你的细节]

  季明臣按灭手机。

  想了想，又点亮看了一眼右上角。

  “司柠。”

  “嗯？”

  “你有带充电宝吗？”

  “你没带啊？”

  司柠打开自己的小包。

  里面装着女孩子补妆用的一些化妆品，最大的空间给了充电宝。

  她递给季明臣：“你不是有电量焦虑吗？怎么忘带了？”

  季明臣接过去：“早上有些匆忙。”

  给电量96%的手机充上电，季明臣想回复韩烈：她知道我的细节。

  可想想，现在出门带充电宝的人很多，只能说明有这个习惯，未必就是因为他。

  老季：[还有别的吗？]

  韩烈又来语音：“以我多年的恋爱经验总结，最能看出一个人心意的方式就是潜意识里的表现。因为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可潜意识不受控。就好比小孩儿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会叫自己的爸爸妈妈。”

  季明臣握紧手机。

  脑海里，女孩跳水救他上来时的担心害怕，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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