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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开始他就不会跟我走，之所以要配合我，是为了让我走。

  四目相对，我们无言地凝望彼此，易北河在脚下流淌，月光在头上招摇。不知为何，心底那股躁动的不甘在这岑寂中悄然平息了，若一缕青烟被风吹散，化为乌有。什么都明白了，什么也都了然于心了。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言语，那都是多余的，只要这最后的目光相触，只要这风里交汇的彼此的气息。

  真的，释怀有时就是在一瞬间的，泪流满面，我对他露出了然的微笑。

  &1dquo;我知道&he11ip;&he11ip;我也爱你&he11ip;&he11ip;”

  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的，没错，最后一句话。

  因为当我终于收回目光，转身走向桥的另一端时，多年前来自易北河的启示再度随月光落在了我前方的道路上。

  原来很早之前我就该明白——

  &1dquo;我们的路从这里开始，到这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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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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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o5章插pter1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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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窗，越过马路便是热闹的海岸线，海岸线后则是寂寥的海。

  这片海，我已经看了三年。

  我撑在窗台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一根烟便低到了面前。

  &1dquo;哟，塞斯老板，您一大清早就在窗前勾引人呢，头留这么长，像个女人，咱们这可不流行站街呀！”

  我接过烟，不耐烦地拍开了想来摸我头的那双纤细的女人的手，说：&1dquo;你不懂，我这样好看。”

  &1dquo;谁说的，男人没有个男人的样子。”美丽性感的女人靠在马路边，和我一同惬意地吞云吐雾起来。

  我垂头笑了笑，&1dquo;不要谁说，我自己觉得好看。”

  女人撇了撇嘴，说：&1dquo;酒都送到了吗？”

  &1dquo;都到了。只是你介绍的那个乐队不行，要价太高，咱们这是做小本生意。”

  &1dquo;可他们名声在外呀！你可不要这么葛朗台。”

  &1dquo;不得了，你还知道葛朗台。”我打女人，然后迎来了娇俏的一拳。

  &1dquo;就您是文化人！”女人将香烟摁熄在墙面上，潇洒地扔掉了烟蒂，转身从大门处进了酒吧，站到了我面前的吧台前。

  &1dquo;一大早我懒得调，要喝什么你自己弄。”我打了个哈欠，从吧台后走出让出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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