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十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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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了口饭，阿宝出了门，找来一架独轮车。回来，把自己床上的棉被搬出来放到凳子上，去草垛子抱来一大包干草，铺到独轮车上，又把棉被铺上，垫上枕头，加了个厚棉袄放到车把上简单地一个救护车就搭好了。

阿宝扶着鲁老太下了地，慢慢挪动着脚步，扶着床沿，高凳子，沿着墙，把住门框。实在是太疼了，直不起腰，也喘不了气，不敢用力，咳嗽像断了肋骨一样疼，不敢大喘气，头沉沉的，说话的劲也没有，只是点头摇头地。

阿宝把车歪着靠到磨台，上用顶杠顶住车把，这样娘就能直接躺上去，被子铺一半盖一半，裹严实，又压上厚棉袄。不然头低脸高，没法躺。鲁老太半躺半坐在车子一边，露着脸裹着围巾。阿宝锁好门，摸摸钱包，勒了勒腰带，裹上围脖子，推车出来反锁大门，奔李大夫的药铺子去了。

独轮车碾着似融似化的路，咯咯吱吱，滑滑唧唧一路歪斜车子。鲁老太有时呻吟几声，车子颠簸一下。阿宝就再仔细些，慢一点，脚下急，也没停歇！

路上赶集的络绎不绝，阿宝的独轮车是前邻居家的，生产队扔了不要的破烂货，木匠杜伯捡了回来，修了修换了个胎，将就着推点干木料什么的。还好，虽然破，很顺手轻便。车楼子矮矮的，绑了些铁丝。阿宝遇见熟人就打个招呼，还遇到高老头，高高头很关切的样子，他回来早，豆腐模子赶集就是为了招呼预定的，就是做豆腐的用，他有数，就那些人，十月以后该定的都定了，这个时候没有多少开业的，还不如下乡有活干，他建议阿宝在另一侧放个石头，这样不好推，还建议去县医院看看……。弄得阿宝心事重重地，阿宝没理他！

大李庄是个大村子，进了村，走过大李庄老槐树跟前的碾子，再左拐有两个大门一东一西对着，西边的房子是房子，东边是个旧的四合院，四合院是旧灰瓦房，青灰琉璃瓦，大门开着，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半扎厚的大门是红色掉了漆，老旧的泛着岁月的暗光，铜环把手从大门上红铜卯的虎口里盘出来。挂在虎口下，大门威武雄壮，高挑的三层瓦檐，一对龙头探到檐头，大门横脊平行着大路，上面卧着两个脊兽，右侧是狻猊左侧斗牛。远远处看就是几个泥狗子躲着朝天，仿佛少了几个，可能放不下，还是有讲究，阿宝不知道！。

阿宝拉起铜环拍几下，推了进去，迎面是影白墙，上面画着一棵松树，还有两只仙鹤，秃噜了色彩，两侧是对联右边是青山不老，左边是绿水长流。是弯弯曲曲的字，阿宝不认识字，只是听说过，以前跟鲁铁匠来看病，那时鲁铁匠病还不重，爷俩走着来，鲁铁匠还跟阿宝介绍过李大夫的家世渊源，有时也听二虎子说过李家的故事。

李大夫的手艺是祖传，他爹跟着八路军做过军医，也给那时的部队看过军马牲口，部队走了当地解放了，他就开了药铺，十里八乡有个什么病都来李家庄，李大夫的哥看牲口，现在搬到了乡兽医站，李大夫看跌打损伤一直在老家，三弟去了县里还是省城的大医院，是个部队医院做开刀的手术，还有几个姐妹都嫁到了附近村子。李大夫人缘好，和蔼可亲，喜欢一个人遛弯。有时也自己采药，山坡上也经常遇见阿宝，都是熟人。

阿宝进了院子，把推车斜靠在一棵碗口粗的梅花树上，用脚勾过一个顶杠，顶车把，找了个凳子顶住车头，晃了晃，然后嘱咐鲁老太“娘，我进去幺个号，我看人不少！你别动，车子不稳当，千万不要动！”，说话间看了看院子里。有一个推车在门口，里面几个人，还有一个抱娃娃的，进了铺子，病号不多，阿宝和李大夫一对视，互相点了一下头，李大夫继续给一个中年大叔号脉。

李大夫号了一会儿脉又换了个胳膊，看了看舌苔，对着脸色蜡黄的中年男人说“没事，吃几副药调一下就好了，”看着中年男人的随行的一个妇女说道：“这几天不要干活了，肝不大好，营养不良，活太累！”妇女道：“可不是咋滴，进了十月没闲着，吃饭又不行！”很感激放心的样子。李大夫开了方子，后面一个后生拿着方子领着中年男人夫妇去抓药去了。又坐下一个抱娃娃的妇女，问到：“怎么弄的？”娃子娘说“不听话，非得扒雪玩，哪里打得过他们大孩子，这不跌到碾子盘上了，这个肩膀子掉了！”一指孩子右肩膀。李大夫一看，右肩膀耷拉着，比左侧矮了一截，李随即起身，让娘俩过来，指着一个临诊的破床说“躺下吧！”孩子躺下“抱住他头和这个膀子，别看”孩子娘按住，李大夫又说“宝，过来拽住俩腿”，阿宝过去拽住小孩腿。问道“宝，你什么情况？”……

李大夫号了一会儿脉又换了个胳膊，看了看舌苔，对着脸色蜡黄的中年男人说“没事，吃几副药调一下就好了，”看着中年男人的随行的一个妇女说道：“这几天不要干活了，肝不大好，营养不良，活太累！”妇女道：“可不是咋滴，进了十月没闲着，吃饭又不行！”很感激放心的样子。李大夫开了方子，后面一个后生拿着方子领着中年男人夫妇去抓药去了。又坐下一个抱娃娃的妇女，问到：“怎么弄的？”娃子娘说“不听话，非得扒雪玩，哪里打得过他们大孩子，这不跌到碾子盘上了，这个肩膀子掉了！”一指孩子右肩膀。李大夫一看，右肩膀耷拉着，比左侧矮了一截，李随即起身，让娘俩过来，指着一个临诊的破床说“躺下吧！”孩子躺下“抱住他头和这个膀子，别看”孩子娘按住，李大夫又说“宝，过来拽住俩腿”，阿宝过去拽住小孩腿。问道“宝，你什么情况？”

“我娘滚了山，腰疼！”“奥”，说话不耽误干活，李大夫左手攥住小孩右臂，右手握拳，顶在小孩咯吱窝，一起用力，只听微弱的“喝吧”一声，小孩“唉幺”一声喊，李大夫说“好了，下来吧，抬抬看看”果然，孩子恢复如初，小脸懵懵的，傻傻的，孩子娘忙说“好……好了”李大夫说“好了，还拿点膏药吗？不拿的话就走吧！”孩子娘说，拿不拿的，也贴不住，顽皮狗子！”李大夫说，走吧，孩子娘千恩万谢的走了，这时抓药的男人过来，付了钱，拿了三付药三块六，也走了！

李大夫问阿宝“人呢？”“外面”“快进来吧，天太冷了小心感冒了”说着阿宝去扶鲁老太进来，鲁老太很难受，看着就不轻，缓慢做好，李大夫问道“哪里，鲁嫂？哪里疼，跌哪里？”鲁老太咬着牙：“这里，还有这里，不敢喘气，不敢咳嗽，还吐血水子”李大夫眉头一皱，急忙看鲁老太手指的地方，鲁老太指着的腰眼和肋骨处。鲁老太缓慢解开棉袄，提起褂子襟，阿宝也帮忙往上提，对着门口的光，李大夫一看，心咯噔一下，暗暗的出了口凉气！心想，“真能忍！不要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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