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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老師冷不防給他這麼糙的話造個大紅臉,推他一把:「哎你怎麼講話這麼不注意文明?」
魏武強樂的肩膀直抖:「那覃老師教教我,這種話怎麼說才文明?」
覃梓學想了想,自己也跟著樂了,又窘又憋不住——
接吻了還是摸乳房了?總不能褲腰帶都解開了吧?
跟他鬧騰著,魏武強釣魚的心思也淡了。拎起簡陋魚竿往邊上一放,大個子伸手摟住矮他半頭的心上人:「走,帶你到處看看。放心,不會讓你長針眼。」
盛夏的北方,曠野的風吹過大豆地,拂過白樺林,挾帶著泥土的質樸和芳香,兜面襲來。耳中捕捉到的是最純粹的大自然的聲音,蟲子蜜蜂振翅的嗡嗡聲,青蛙的呱呱聲,樹葉搖曳的嘩啦聲,交織在一起,令人精神為之一震。
魏武強一彎腰,從腳邊低矮的草叢中摘了點東西,遞到覃梓學面前。
定睛一看,是幾個豆粒大小的黑色小果子。
「黑悠悠。甜的。」魏武強解釋:「你們那兒沒有嗎?」
「我沒注意過。」小心翼翼的接過來,覃梓學用研究的目光仔細打量著:「原來一直沒太留意植物什麼的,記得最清楚的,也就是我爸在院子裡種的石榴樹了。我生下來那年我爸種的,結的石榴這麼大。」青年雙手比劃著名,碗口大小的樣子,興致勃勃:「特別甜。」
「甜啊,」小魏隊長有點不明不白的不安。覃梓學眼中的懷念令他心慌,趕緊轉移話題:「能有我們這邊椴樹蜜甜嗎?哎這段時間正好,改天我去清河,找那個養蜂的老汪買一罐,回來給你泡水喝。嘎嘎甜。」
「傻不傻啊你。」覃梓學沒想那麼多,給他誇張的話逗得發笑,用拇指蹭了蹭黑悠悠上的浮灰,放進嘴裡一顆:「嗯,挺甜的。」
「那個,鬼子姜。」魏武強信手又指著一棵半人高挺壯實的植物,巴掌大小的葉子邊上是鋸齒狀的:「沒啥味,我媽拿著醃鹹菜。」
沿著黃泥泡的土路走出來,沒多遠就是一片占地極廣視野開闊的大豆地。
東南風到了這裡,無遮無擋的,一下子變大了不少,隱約帶著哨音,吹著粗壯的大豆杆子歪歪倒倒,風過之後很快又頑強的站直,綿延著遠去,宛如綠色的連綿海浪。
還不到收穫的季節,一隴一隴種植的大豆葉子和莖稈大多是綠色的,偶有打尖幾片黃了,點綴在期間倒也別有韻味。
「這會兒是花期,」魏武強指著大豆地,不無自豪:「再過個把禮拜就該掛豆莢了。就這片地,產的黃豆都是裝了火車運去你們那旮瘩的。」
陽光太烈,覃梓學眯著眼,一本正經的點頭:「說不定我原來在糧店買的黃豆,就是這塊地產的。」
魏武強跟著附和:「對,有時候割豆子我也參加。說不定你買的大豆就是我割下來裝麻袋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隨著獵獵的風扶搖直上,傳出很遠。
第11章
隔了將近一個月,暑假結束學校開學了,從都寄來個大包裹,寫著魏武強轉,後面小一號的字寫著季鴻淵。
毛小兵瞧著鮮:「這都寄了啥好東西?這麼大個包袱。」
「跟你啥關係?」魏武強剛去領了勞保手套,就勢抽了毛小兵肩膀一下:「小子你是不是長個子了?」
毛小兵自豪的挺起胸膛:「那是!師父你才發現啊!」
「小孩夏天都竄個兒。」魏武強點點頭:「下回再幹仗,王健就干不過你了。」
毛小兵哈哈大笑,眉飛色舞的:「那必須的。」
不遠處秦飛叼著香菸在那兒修車,一隻腳踩著車前槓,擰著眉頭想不明白,乾脆拿下煙沖魏武強大喊:「強哥,過來幫我看看,打不著火了!」
「火花塞看了嗎?」魏武強指了指秦飛,不滿:「一點不愛惜車,腳丫子拿下來。修車還抽菸?」
秦飛嬉皮笑臉的:「強哥批得對。」
整個車隊上下都知道魏武強愛車如命,他那輛車寶貝金貴著呢,連徒弟毛小兵一般情況下都不給碰。
毛小兵有樣學樣:「飛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你也跟我師父學學,你看我師父那車整的,窗明几淨多利索!勞模不是白撈的,明白不?」
魏武強抬腿踹了毛小兵一腳,笑罵:「滾犢子。」
「哎就那個誰,」秦飛記不住名字:「上次你給捎去長安那個,挺牛逼的。」
「季鴻淵。」毛小兵搶答。畢竟他才在包裹上看到過,印象深刻。
「對季鴻淵,文縐縐的特拗口。」秦飛點頭,挺神秘的悄悄跟倆人說閒話:「這人是個有本事的,這才幾個月?說是跟長安農場魏書記關係處的鐵磁,不用去地里幹活,還把小和尚派給他,說得好聽是幫著熟悉環境學點東西,往難聽了說不就是個打雜的伺候人的,跟過去舊社會的長工差不多了吧?」
魏武強正彎腰埋頭檢查車子線路呢,聞言心裡一突突,摘了手套站直腰:「淨瞎說,社會了什麼伺候人打雜的?魏書記這幾年挺照顧小和尚的,你又聽人瞎嘚嘚。」
「真的。」秦飛不經激,就差賭咒發誓了:「我對象不是永豐的嗎?永豐跟長安多近吶,消息特別快。撒謊是犢子。」
打交道沒兩回,可是魏武強對季鴻淵那人印象挺好。覺得這爺們兒是個坦蕩磊落的,能交朋友的:「季鴻淵怎麼也有二十六七了吧?他那人,不可能欺負小孩。再說了,小和尚多油,能讓別人欺負了?」只是魏武強這回可是看走眼了,二十七的季鴻淵不僅欺負了小和尚,還欺負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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