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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陶知乐依旧怏怏不乐，“那还真是挺好的。”
他这要死不活的语气，一点都不满足11o的期待，怎么也应该兴高采烈才对。
“怎么回事？这一脸的如丧考妣。”
陶知乐皱眉嗔责，“不许咒我爸妈。”
“……”11o吊着眉梢看着他，一脸莫名。
行吧。
看起来是真的心情不好。11o也没再嘴欠，蹲在他身边，好脾气地开口：“说吧，遇上什么事儿了，看看爷爷我能不能帮帮你，毕竟你以后的日子不多了。”
陶知乐丧着的脸在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变得惊恐，“什…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日子不多了？”
11o正经不过三秒钟，就又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儿，“是啊，以后咱俩应该再也见不到了。”
“什么啊！！”陶知乐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喃喃，“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瞧他这幅怂样，11o终于是没憋住笑出声，“还真是个小蠢货啊。”
心惊胆战的陶知乐也后知后觉地现11o这是在开玩笑，他没好气地瞪着11o，是真的很想揍他，但也只是想想，毕竟打不过。
“开个玩笑啦。”11o挥了挥手，一团灰雾便在他臀下聚集将陶知乐托了起来，“我该办的事儿办完了，在这片也待不久，最多下个月就会离开这里，你这小蠢货肯定不能继续这当什么临时工了，回你的世界好好上学去吧。”
郁闷的心情还没来得及纾解，陶知乐就又因为11o这几句话生出些不知所措，反应好几秒才听懂似的，你要走了？去哪儿？”
“去……去哪儿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要走了，到时候会有其他东西来接替你的岗位。”11o说。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甚至陶知乐在这之前就有过撂挑子不干了的想法，但在真的知道自己要失去这份奇妙的工作的时候，他还是赶到了阵阵失落与不舍。
“那以后我就不能再进到这里了？”陶知乐问。
11o点头，见他失落的表情太明显，又说：“这又不是什么世外桃源，怎么还想办个永久居住证啊。”
那倒也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陶知乐也不清楚，但毕竟也是待了好几个月的秘密空间，想到以后再也进不来心情还真是复杂，就好像有什么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即将消失。
“好了，这是好事儿。”11o表情依旧平淡，但语气已经是难得地缓和了许多，甚至还带着点开导的意思。他看空中纹丝不动的灰雾，还有灰雾中朦胧的光束，语气带着轻嘲，“别看这里仙气袅袅，跟个仙境似的，其实也不过是个牢笼而已，四面楚歌，危机四伏，再待下去对你没好处。”
陶知乐听不太懂，却能感受到11o此时的情绪，他像是表面平静的河流，底下却都是湍流和漩涡。
或许这个梦境世界也是如此，像沉静的湖泊，表面风平浪静，偶尔还会有神秘的惊喜，但它深的看不到的水面之下，却是无数艰难与危险堆砌。
两人沉默地站着，陶知乐还在整理心情，11o却是忽然眉目一凛，在虚空中伸手一握，接着眼前挥舞涌动，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徐徐露出全貌。
看清来人时，11o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了，接着便看向陶知乐微微眯起了眼睛，冷哼一声，“小蠢货脑子还真是都用来谈恋爱了，梦灵徽章也能随便给别人吗？！”
陶知乐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忽然出现的姜闲满是错愕，听完11o这句话之后就更是惊愕。
姜闲也是心中错愕，但他向来表情管理到位，所以很快就敛了情绪，开始打量起奇装异服的11o，脑海中的记忆飞快被吊起，关于被奇怪异兽追逐戏弄的场面逐渐变得清晰。
“还不是头一回了啊。”在姜闲打量11o的时候，11o也已经是将姜闲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很自然就现姜闲和梦灵徽章之间的那点微弱联系，必然是已经进入梦境空间好几回。也是他最近琐事繁忙，疏忽了，好在也不是什么大的纰漏，更没做出什么危险行为。
“这都和梦灵徽章养出感情来了，”11o斜眼看着陶知乐，嘲讽道：“怎么着，你这是打算爱情事业两手抓？”
陶知乐现在大脑像是过载的cpu，这些忽然炸来的信息险些没让他直接短路，他转头看向11o，指了指姜闲，“你是说他不是梦境残影？而是和我一样因为梦灵徽章进来的精神体？”
“……”
感情这小蠢货一直没现，11o翻了个白眼不予置否，还嫌弃似的骂了一句，“人类就是麻烦。”
“……”
“……”
姜闲从被拉到这里来就始终没说话，他大脑同样在高运转，根据先前几次的经历，以及这会儿听到的只言片语，加上他的推测与论证几乎已经弄懂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里是一个类似于神秘空间的地方，只有通过做梦进入，并且还得需要梦灵徽章做钥匙。
然而陶知乐和这位奇装异服的男人是干什么，姜闲还不清楚。不过他确定前者应该还算是在人类范畴，后者就不一定了。
片刻后，11o腕上的数字忽然亮了起来，他瞥一眼自己的手腕，“啧”了一声，表情变得烦躁还透着不耐，却又不得不去处理。
11o将左手手腕背在身后，忽然闪身到姜闲面前，抬手在他头顶虚按了一下，接着那块梦灵徽章便回到了他的手里，他将东西丢给陶知乐，留下一句警告就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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