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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秋终于忍不住再次流下眼泪来，他以为自己哭了这么多天已经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你早知道我喜欢你了？为什么从来不说？”

  燕明怔住了，他没想到定秋会突然问这个。

  他也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他确实早就知道定秋喜欢自己，相比于身边任何一个向他表达过好感的过客，定秋的感情从来都是饱满热烈又羞涩的呈现在那双纯净的眼睛里的，像是盖着白纱的月亮，那么皎洁那么朦胧。

  燕明从前不认为自己会接受这月亮，但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习惯沉浸在这月光柔和却无法躲避的笼罩下了。

  定秋被他的沉默击中，这种承认让他心如刀割。

  接下来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饱淬毒药的匕，恨不得让眼前这个人遍体鳞伤才能解了自己心头的怨恨。

  “你觉得我很可怜吗？你同情我？还是拿我开心？”

  定秋的眼睛里含着明晃晃的两大滴泪珠，把他想要表达的委屈和怨恨都透明的摆出来。

  “我是挺喜欢你的，燕明，我喜欢你。你从来不珍惜，你也太作弄人了。”

  燕明听他这么说自己，也觉得难受至极，“。。。。。。定秋，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

  “你什么？”这些话说出口定秋又何尝不是在一刀一刀的扎自己，他后退了一步，躲开燕明伸过来的手：“你不会要说你也喜欢我吧？没有必要。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不要搭理，总比昧着良心施舍来的强”

  说出这些话，定秋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畅快无比：“是因为我听话吗？是因为喜欢无所谓伤不伤害吗？”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继续挥舞自己的“匕”战斗下去。

  没错，就该是这样的，就该把他刺痛，就该疼的血肉模糊他才能有勇气认清，能有勇气离开。

  但这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在燕明抱住他的瞬间化作了无尽的委屈和愤恨。

  燕明不容拒绝地紧紧抱住了他，一只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他的声音依旧如平时般镇定：“乖，不要再说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

  他闻到定秋衣服上有点酒味：“我带你去休息好吗，等你醒了我会和你说清楚。”

  这个“醒”又一次刺痛定秋，难道他还要继续被这个人蒙蔽吗？

  他挣扎的很厉害，现在燕明说什么他都听不下去，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走过最后这一关，走过去，自己就好了。

  伤口迟早会回复的，再深的口子也有长住的一天。只要忍过这阵剧痛，他总会好的。

  燕明怕他现在情绪上头容易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更是松不开手，紧紧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

  “燕总。。。。。。”

  身后突然传来惊诧的呼唤，让两个人的身体都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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