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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翠花這才雙手控制方向，騎行也恢復到平穩安全狀態。

譚笑立馬鬆了口氣，見一道紅磚圍牆蜿蜒朝里，又遠遠瞧見，圍牆裡有一群穿著各異的人正在地里生硬地忙活。這熟悉的場景，她在學校見過數遍，連忙出聲問道：「紅牆裡是學校嗎？」

陳翠花扭頭看了眼，應道：「對，咱珠城的農業大學就在那兒。」她停了下來，指著遠方正彎著腰在播種的幾人道，「看，那就是我們的人，在撒番茄種。」

育苗？

譚笑挪動身體從電驢上下來，來到幫工們所在的位置。看著就近的寸頭男手裡拿著的種子，她出聲道：「大哥，能給我看一下種子嗎？」

聽見她的聲音，寸頭男扭頭問道：「你是誰？」

跟在譚笑身後走過來的楊翠花接過了話：「她叫譚笑，林律師說，後面她跟我們一起。」

這話一落地，就引來了在場所有幫工的目光，紛紛打量著譚笑。

被譚笑詢問的寸頭男，笑著擺手道：「我們這活兒你干不來。」

譚笑伸出了手，堅持道：「為了謹慎起見，我想先看看選的什麼種子。」

寸頭男沒搭理她，彎腰繼續朝土裡撒種。

楊翠花笑了聲，走到一旁一手搶過同伴手中的種子，遞給了她。

她道謝接過，將包裝袋裡的種子抖了些出來，放在手心裡細看，又蹲身抓了一把土，粗略辨認了番，才緩緩道：「播種先暫停，這款番茄的種子質量不行。」她抬頭看著面面相覷的幫工們，「我等會進城重選擇番茄種，明天再播種也不遲。」

「我們這兩年一直在用這種子，種出來的番茄又大又多。」寸頭男不耐地擺著手，「算了，跟你說了也不懂，麻煩你讓讓，擋著我了。」

……

第3章

譚笑看到了寸頭男臉上的不耐，與其他幫工們不以為然的笑。

她上前了一步，指著自己手心裡的種子，解釋道：「你們看，這種子比較乾癟，這樣的種子發芽率不會高。」她抬眸看向都寸頭男，「它的產量確實還行，但口感始終差點。」

她的話，說到了痛處上，幫工們面面相覷，臉上那種笑退去了些。

寸頭男沉默了下，又揮了揮手：「哪有那麼好的事，想要產量，就不要要求味道。」

「地里的菜，最後面向的是市場。在價格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多數人會選擇口感好的，轉而放棄口感稍次的。」她目光微挪，看向大家，問道，「我聽陳姐說，大家都在這個農場幹了幾年，那你們應該比我清楚，這幾年蔬菜的滯留是不是越來越多？」

聽此，大家都低垂下了頭，眼神閃爍，顯然她說中了。

「我大學學的是作物，」想到什麼，譚笑又改了話，「我學過種植，知道選種與種植方法的重要性。況且，這半年農場創建的收益，也與我息息相關，我比你們都想農場的果蔬大賣。」

寸頭男心有猶豫，扭頭看向陳翠花。

陳翠花乾笑了聲，支吾道：「林律師沒跟我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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