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齐洛又一次感受到被爱人嫌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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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没有飞机继续起飞了,齐洛口袋里两个计数器,一个最终数字停留在7,另一个停留在1。这是三个小时的计数成果,虽然她只空等了飞行机一个小时,但其实她比约定时间早两个小时到达约定地点,为的就是重新体验一把小时候的坏习惯——为飞机计数。
她记得小时候,当北郊机场还不是军用机场的时候,每天从这里起飞的私人飞机比现在要多得多。她经常好奇,这些飞机到底要往哪里飞,为什么再回来,或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没人能回答她这种比所需知道的事项更进一步的问题,所以她练就了一种单纯用耳朵来分辨飞机型号的能力,配合她后来高的信息侦查技术,她甚至能边看手机里的地勤值班表、航线调度表,边核对飞机停留的时间和去向。
而现在,机场那个门庭若客的时代已经过去,每日虚度被军事化后门可罗雀的日常,但齐洛偶尔还是会来转转,在想象里重温当年盛景。
飞行机叉开双脚站着,手背在身后,像个中年人一样耐心又仔细地听齐洛一下又一下的拍球声。
其实飞行机很年轻,只有25岁,跟齐羽恰巧一样大,但不同的是,齐羽一直追求个人展高度和空间上的更高更远,他最大的目标是成为比谭诺更牛逼的生物医学教授,最大的理想是永远离开这里,直奔干旱洲,就此度过余生。飞行机不同,如果生命是一座老式座钟,他人生的指针被他自己永远停摆在18岁大二开学第一天的早8点。那是七年前的秋天。从此以后,他的生命只剩下象征秒针的钟摆一直左摇右摆,但无论怎么摇摆,分针愣是一格都没再往前走过。
顺便说一句,那个早上,齐洛是和他一起在他那个像老鼠洞一样的家里的床上醒来的。
在拍了那颗篮球上百下后,齐洛终于说出了她喊飞行机来真正想对他说的话:“我说……谭教授,是你杀的?”
“不是。”飞行机的回答很肯定。
“那是谁?你肯定知道内幕。我保证。”
“哈哈哈,你费这么大劲约我来只是为了这件小事?”
确实费了很大劲。已经近一年无论齐洛怎么联系飞行机,他都不回复了,真不知道是聋了还是瞎了,更大的可能是钓上新欢了,毕竟他身边从来不缺齐洛这样带着目的来跟他睡觉的女人。
“这不是小事,这是一个借口。如果没有这个借口,你会见我吗?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亲自动手,只是不确定你干涉了这件事多少。”
“你真的完全看错我了。”飞行机叹了口气,不耐烦起来,“如果有人想杀谭诺恰巧被我知道了,我不只不会帮忙,还会阻止。谭诺一直活着……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他活着很考验你的耐心。”齐洛这话冲口而出,但说完就后悔了。
她停下了拍球的手,转而把球抱在胸前。撞地声停止,噪音终于不再打扰球场和机场的宁静。
飞行机饶有趣味地赏玩着齐洛的用词:“耐心?”
从双手抱背到现在,他一动都没动过。
“恒心?”齐洛试探着换了个词,“马上杀掉谭诺,一定是没耐心和恒心的人下的决定。要是我,我就再多等几年。”
飞行机又开始赏玩下一个词:“马上?”
齐洛沉不住气了:“你别打哑谜戏弄我了,就直接告诉我,你们现在杀谭诺是什么目的?”
“先……”他总算认真起来,“不存在我们。其次,可能杀谭诺的人并不是想杀谭诺,而是想给他换种死法呢?”
齐洛醍醐灌顶,像获得了什么不得的情报和一种全新的思考方式般惊讶。
“你是说就算凶手不杀他他也会死?”
“嗯,他好像时常有这种念头。”
据齐洛观察,飞行机和谭诺平时走的挺近,除了在学校,还有些私下交集,如果谭诺想轻生,说不定他确实知道。
“所以杀他是为什么?”
齐洛本以为问出这个问题他一定不会回答,没想到他想也没想就说:“为了该死的象征学意义。”
听完齐洛完全傻眼了,真想拿出个小本子把老师的话一笔一划记下来:“象征什么?”
“象征割裂。不是壮士断腕的割裂,而是另一种,厌恶及舍弃的割裂。”
“像割断脐带那样?”
脐带,没错,就是脐带。这是齐洛这个脑瓜子能想到的最合适谭诺的象征物。
飞行机又开始玩味这个词:“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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