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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声在身后响起，章珣咽下要说的话，转身开了门。

  “章先生，”梅可站在外头，“肖凡刚到楼下，这边没事了，你先回去陪程澍吧。”

  章珣点头，再回身看了眼李夏，对方已经没再看他了，她抱着江琳，仿若给她筑了一道铜墙铁壁。

  今天的确不是万事顺遂的日子，谈判达不到双方满意的效果，程澍的脸色因此也不太好看。章珣知道他为舆论的事烦心，上车后看见坐在里侧接电话的他，便什么也没说，只是抓住他的手靠他近了些。

  对方可能在汇报比较复杂的内容，程澍听的投入，所以才没有觉得他打搅，章珣这么想。

  但车子行驶不久后，程澍反握住了他的手，这样压着放在大腿上，像是在宽慰他这个事不关己的人。

  第二天的V。T品布延后，但热搜上已经没有江琳了，章珣下了课，从社交闻app退出来，折去微信给李夏了条消息——

  【江琳怎么样了？】

  李夏的回复隔了课间十分钟：【她被经纪人接走了，昨天谢了。】

  章珣：【违约金的事谈妥了吗？】

  李夏：【还没】

  李夏的班在楼上上课，隔着一层楼板，俩人盯着屏幕，各有心事。

  李夏指腹在屏幕上游走，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重打字：【珣，如果一个礼拜后这件事还没谈妥，】

  这句话还没打完，聊天页面便跳出了章珣的消息——

  【程先生这几天很忙，等过两天我再跟他聊这件事，如果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也是我人微言轻，总之你先别抱太大的期望。】

  章珣自己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很快到了江琳经纪人为她争取来的一周时间的末端，程澍这期间没有回过云顶，章珣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这让他的钢琴课上的也心不在焉。

  “老师，章老师！”

  “哦，怎么了？”章珣停下来，看向叫自己的小孩。

  “你刚刚弹错了。”小孩提醒。

  章珣一愣，看向谱子，竟有半晌没找出自己弹到哪儿了，于是道，“大家休息会儿吧。”

  从教室出来，章珣迎面碰见了倚在围栏边的卓琢，的确是卓琢，章珣确认过后才走到他跟前，“你，在等我？”

  “我见过你。”卓琢说。

  “我知道，”章珣避让路过的学生，接着道，“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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