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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師姐，我自入門後就沒拿到過這麼多靈石。”

司翎蘿喝完蜂蜜水，看她餵小黃吃東西，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她道：&1dquo;以後還會拿更多的。”

紹芒揪了揪小黃的耳朵，回之一笑。

夜色深稠，瑟瑟峰擺攤的弟子大多回去了，只剩幾個攤位。

紹芒正準備收拾攤位上的東西，剛要起身時，唇邊挨到杯沿。

她稍稍一驚，抬眼時，看到司翎蘿半彎著腰，小心翼翼捧著杯子，給她餵水。

紹芒頓了片息，在司翎蘿直白到快要將她人魂分離的視線里，輕含著杯沿，喝了水。

司翎蘿借著月色認真看她。

不論眉眼起伏還是從眼尾自然匯入眉尾的一道陰影，都那麼靈妙鮮明。

小黃半天沒聽她們出聲，舔乾淨自己的花缽，繞到兩人中間，前爪抬起來不停哈哈，找存在感。

紹芒最先移開眼，撥開小黃，接過司翎蘿餵她喝水的杯子，道了聲謝，將東西裝好。

司翎蘿準備幫她，但紹芒把她推到台階那邊坐下，自己忙碌去了。

司翎蘿靜靜看著她，手上逗弄小黃，眼神追著紹芒，忽然出聲問道：&1dquo;在厭次城時，你去幫靈芝怪看族人，卻沒向君蕎道別。為何？”

紹芒拿刷子刷鍋，袖子綁在臂彎處，露出的一截手臂線條明晰，手腕瑩白嶙峋。

她並不對司翎蘿隱瞞，實話實說，&1dquo;阿母懷我時，正值政初立，朝務繁忙，她並不想要我，找醫師配了藥，奈何我命硬，竟安然無恙，我將要出生時，四叔叛亂，在膚施一帶起兵，阿母若自己帶兵前去，士氣必然大振，可&he11ip;&he11ip;沒辦法，蕎姨就去了。用了一月，蕎姨回來時，帶著四叔的人頭。”

事情已經很久遠，她卻記得很清楚，

&1dquo;阿母若親自去，不出半月必能平亂，蕎姨用了一個月。戰亂越久，百姓越苦。阿母說過，不論結果如何，戰亂中受苦的永遠是百姓。也是因此，她並不喜歡我。”

但對此她沒有心結，阿母是好女君，也是好母親，只是她出生的時機不對，才折損了這段母女緣分。

&1dquo;我出生後，阿母就將我送到蕎姨府上。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蕎姨心裡想著一個人，但每次問她，她也總不說。等我稍微長大一點，發現她越來越沉悶，我便想幫她。她是將軍，在皇都赫赫有名，想見一個人難道不簡單嗎。”

&1dquo;她不讓我插手她的事，說我不懂，我見她這麼抗拒，也就歇了心思。直到我們在厭次城，從她那裡了解前因後果，我才慢慢想通。”

紹芒苦笑，視線罩著司翎蘿：&1dquo;師姐一定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司翎蘿輕聲說：&1dquo;因為她是將軍，戰功赫赫，但皇都，皇權中心，波雲詭譎，她即便手眼通天，也不一定能護住閔熙。所以，她抗拒想起閔熙，以為自己忘記了。”

其實記得一清二楚。

紹芒的笑沒有那麼沉：&1dquo;師姐最明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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