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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扶疏不大滿意，拿食指戳她的臉，司翎蘿眉心狠狠一跳，偏頭躲開。

周扶疏輕哼：&1dquo;人家都喊我仙姑，我也為了蒼生憂思難平，你怎麼能說我胡作非為呢，好傷我的心呢。”

信她就有鬼了。

一個熱衷於搞破壞的人，她的心能有多好。

一百多年前，周扶疏初有名氣時，行事乖張，時人說她好惡不詳，很難定論，但距今一百年過去，早已不存在什麼難以定論，這個人壞到沒邊了。

聶神芝說她離開璇衡宗去懲奸除惡，司翎蘿並未相信，更沒有一探真假的打算。

她不願再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除了紹芒，她什麼都不想再管。

可聶神芝將紹芒騙到了萬妖客棧，暮荷與褚含英再次回到紹芒身邊，許多事避無可避，她總不能將紹芒囚起來。

不知周扶疏究竟意欲何為，她得問問清楚。

若能由她解決，至少可以幫紹芒省去不少麻煩。

夜裡駕這麼高的雲容易被迷路的星星砸到，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但周扶疏與正常人不同，星星砸過來她就抓在手裡肆意玩弄，把幾顆星星揉圓捏扁，糟蹋地不成樣子，無法恢復原狀，平白給修星星的神官添活兒。

等她玩的滿意，就放那幾顆星星走了。

星星們走的時候哭哭啼啼。

司翎蘿適時出聲：&1dquo;你為蒼生憂思難平？”

周扶疏面上一派純然，長發迎風輕動，興許是風吹得她不舒服了，她用力揉了揉臉，&1dquo;當然啦。”

在司翎蘿懷疑的視線下，她輕輕開口：&1dquo;讓他們萬劫不復，也是需要時間的。”

司翎蘿擰眉，錯開她的眼神。

此人已瘋。

周扶疏抓著她的胳膊晃了晃：&1dquo;翎蘿，你不會不信我吧？我還想讓你來幫我呢。”

她道：&1dquo;你想想，將來天地覆滅，人間陷落，死到連只螞蟻都不剩，我們豈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再也沒什麼能約束我。那時候該多美好啊？”

司翎蘿甚至不知她在說什麼，萬般忍耐，才沒把她抓著自己的那隻手撕掉。

慢慢道出兩個字：&1dquo;美好？”

周扶疏鄭重其事：&1dquo;是啊，你不覺得嗎？”

司翎蘿道：&1dquo;你幫花緹綺也是為了這個？把你的手拿開，我不想跟你打架。”

周扶疏失落地鬆開了她，&1dquo;她都不肯這麼跟你親近，我親近你，你還看不上。我跟花緹綺那是公平交易，事成之後，她要永生永世做我的屍仆，我已經決定了，到時為她裝上九頭十八臂，讓她為我衝鋒陷陣，你知道的，屍仆需要定契，如今契約已成，只等事成。”

司翎蘿心神微震：&1dquo;九頭十八臂？”

周扶疏笑得眼睛潤亮：&1dquo;是呀是呀，翎蘿，你主意多，跟我說說，該給花緹綺安幾個貓頭還是人頭，狗頭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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