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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導的話再次讓郭毅確定了剛才那個男人就是婁季章。一時之間,心頭說不出的嫉妒還是驚訝,他強忍著五味雜陳做出無奈又驚訝的笑:「《諸神棺》的投資就是婁氏?這我還真不知道……」
李導吃了口菜,壓低聲音道:「你不知道?這話就假了吧。我們都知道,《諸神棺》起步投資就是十個億,不算特效,後續的服化道之類的亂七八糟的,這一系列下來,有幾個扛得住?數的著的就那幾個……」
郭毅有些尷尬的笑了下。
李導也不在意,繼續道:「不過也就是因為這個投資太大了,資本左右,我雖然是導演,但也是只負責拍戲,選角這種……。說實話權利真不是特別大的,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你想要的那個角色已經被內定了,如果還想競爭的話……」
李導輕輕抬了下下巴,朝渝桉一家三口離開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意有所指道:「那兒說話比我管用。」
從得知《諸神棺》是婁氏投資的時候,從知道渝延另一位爸爸是婁季章的時候,郭毅就清楚的知道他如果真想得到他想要的,就一定要找渝桉這層關係了……如今再聽李導這麼說,他倒是沒有什麼驚訝,反而心知肚明。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氣,郭毅有些後悔節目剛開播的時候沒有跟渝桉搞好關係,也後悔與在渝桉燙傷的時候,他有意的迴避。
當時鄧唐還為渝桉說了幾句話,他卻怕得罪程曉星,一句話都沒說……。
但現在說再多都晚了,為今之計只有儘快跟渝桉打好關係。如果可以,能搭上婁季章那艘大船自然是最好的……。
只要搭上婁氏,往後資源什麼的還用愁嗎?
壓下心頭的心思,郭毅面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多謝李導的提點……。」
李導擺擺手,不甚在意道:「算不上什麼提點,我不過就是提醒你一下而已,畢竟人脈和資源都是你自己的,我只是告訴你怎麼走更近而已。」
「不,還是要謝謝的,您這麼多年給了我不少的幫助……。」郭毅說著客套的話。
渝桉對此並不知情,跟婁季章坐到餐桌上之後,婁季章把菜單遞給他:「看看有什麼想吃的。」
渝桉接過菜單,目光不自覺的停留在價格上,動作頓了頓,強迫讓自己的視線不往價格上落。他現在已經開始讓自己習慣跟婁季章出門的時候不看價格了。不然他覺得自己肯定要被刺激死。
不過儘管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可渝桉本來就不是奢侈無度的人,到底還是只挑了兩個便宜的菜。但在這家一盤青菜都好幾百的地方,再便宜也便宜不到哪兒去。
好在婁季章不僅沒覺得渝桉小家子氣,還欣慰與他節儉。只是婁季章這人卻不是那節儉的性格,等渝桉點之後,又點了三四個招牌菜,還是渝桉攔住,才就此作罷,不然渝桉覺得,婁季章不把他們跟前這個桌子點滿是不會罷休的。
可關鍵是他們只有兩個人再帶一個崽,滿打滿算也就兩個半,能吃多少啊……。
婁季章對此毫不在意,把菜單還給服務員讓他們上菜。服務員出去之後,包廂里就剩下他們一家三口了。
婁季章一想到後期渝桉還要參加節目,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跟剛才那個郭……。郭什麼來著?」
渝桉無奈:「郭毅。」人家好歹是國民演員,知名度還是很高的,結果婁季章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
婁季章點點頭繼續:「郭毅,那個叫郭毅的,離他遠點兒。」
渝桉跟郭毅的關係算不上好,頂多也就是點頭之交,自然不會拒絕婁季章,他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問了一嘴:「為什麼?」
「心眼太多,野心太大,我怕他算計你。」婁季章可以說是閱人無數,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儘管郭毅看起來一派溫和,但他的算計在婁季章眼裡可以說是無處遁形。
之前他就說過,他不是不喜歡有野心的人,但他非常不喜歡把野心用在他身上把他當傻子的人。現在這個標準也同樣適用在渝桉身上。
剛才僅一個照面,他就察覺到了郭毅對渝桉的探究和衡量。他在探究渝桉的身份,衡量渝桉是否有利用的價值。
這讓婁季章對郭毅沒有半分好感。
渝桉點點頭,他可是非常清楚的知道婁季章的洞察力有多強,所以對於婁季章的話他沒有一丁點兒的懷疑,不過還是嘆息道:「應該還好吧,之前跟他接觸,就是有點兒明哲保身事不關己的感覺,或許他並沒那麼強的功利心。」
婁季章嗤笑一聲,一針見血道:「那是因為之前在他看來你沒有任何的價值,所以明哲保身,最多就是不得罪你罷了。你仔細想想,從程曉星被換掉之後,他對你的態度有沒有點兒變化?」
渝桉仔細想了想,半晌後語氣遲疑:「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吧?也有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呢。」
婁季章搖頭,給出肯定的答覆:「不是你感覺錯了,是他確實存在態度上的變化。知道為什麼嗎?」
渝桉老實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因為程曉星退圈了。」婁季章看著渝桉,語氣帶著溫和的教導道:「因為得罪你的程曉星退圈了,所以由此可以知道你不是可以隨便被人欺負的。說句直白的,你背後是有靠山的,所以他從對你淡漠的態度,變得有些溫和了起來。但又不確定你背後的靠山是大是小,所以態度變化的並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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