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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触碰纸张，出刷刷的声响。

  除此之外，还有吧嗒吧嗒的声音，伴随轻微的嗖嗖声。

  一下，两下。

  这声音像风，自狭隘的空隙钻出，偶尔急切，撞上金属包裹的墙壁。

  宋轻沉却明了，这不是风声。

  是打火机的声响。

  第14章

  宋轻沉放下。

  她一步步迈向备用教室后方的通道。

  瓷砖地面在脚底摩挲，出擦擦的声响，顶灯灼黄，人影从身后绕到身前，拐角窗户旁，有一道微光忽明忽暗。

  像她规律的呼吸。

  那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沙哑且清晰。

  “姜彻。”

  宋轻沉站定在原地。

  那一瞬间，她想。

  姜彻还真喜欢这个地方。

  声音断断续续，大抵是从扩音器中传出来。

  “我知道，改嫁到周家，注定让你受委屈。”

  “可是，你为什么不能争点气？”

  “考什么音乐学院，对你未来有一丝一毫的好处吗？为什么就不能像周家儿子一样让人省心？”

  “你哪怕有一次考试考过周池妄，我都会想办法为你争取。”

  这边是沉默。

  沉默中，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急促，“姜彻，听明白了没有？你不要再去碰什么乐队，接什么商演了，那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你现在第一要务就是学习！”

  “你现在样样不如周池妄，你让我怎么在周家人面前抬得起头？”

  依旧沉默。

  “姜彻？你在听吗？姜彻！”

  长久的沉默后，姜彻缓慢开口，没有情绪。

  “既然周家儿子这么优秀，你认了他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讽刺与辱骂，声音说着手机扩音器爬出来，在空无人影的走廊中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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