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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百花樓內最隱閉的一座繡樓內,他竟然如入無人之境,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漢王的視線中。
朱高煦抬起頭,頓時愣住了:「是你?」
「正是紀某。」他唇邊帶笑,而眸子裡卻透著陣陣寒意,既未行禮,也不問好,如同主人一般坐在朱高煦的對面,伸手將站在邊上捧壺而立的美人摟在懷裡,用手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又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是秋棠吧,好個美人胚子,把咱們二爺的七魂八魄都給勾走了,如今只把你這兒當了王府了!」
「紀綱,你休要太過放肆了!」朱高煦額上青筋直跳,最近窩心的事情太多,偏他也來湊熱鬧,明知道他突然出現在此地,必是大有蹊蹺,可是朱高煦還是沒能控制住心中的怒火。
「急了?」他臉上陰晴不定,是別有意味的笑容:「才剛這樣就急了,要是二爺看到紀某手中的摺子,怕是要把紀某的脖子擰下來當球踢吧!」
朱高煦濃眉倒豎,立即揮了揮手。秋棠會意地微微轉眸,衝著紀綱一笑:「既然紀爺是來找二爺談要事的,秋棠就先告退了!」
「哦?你要走?」姓紀的在她胸口雙峰之處狠狠捏了一把,又附在她耳邊低語著,態度輕浮至極。
秋棠雖是風月場出身,也不由羞紅了臉,但她自有應對之策,只伸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撫,笑意吟吟地說了句:「改日定當奉陪!」
惹得紀綱哈哈大笑,她卻站起身,帶著撫琴的女子裊裊離去。
紀綱直愣愣地看著她玲瓏的背影,半晌才回過頭來,只是再對上朱高煦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幅神情,又陰又冷,眼中還帶著三分殺氣。
「那朝中的攔路虎,紀某也為二爺除去不少,二爺自己卻到現在遲遲還不肯動手,是心軟了,還是改主意了?似乎忘記通知紀某了!」他話音冰冷,一隻眼睛緊緊盯著朱高煦,仿佛他才是正經主子,而朱高煦不過是為他服務的一粒棋子。
朱高煦輕哼一聲:「動手?動什麼手?本王現在封地,好好的做一個閒散的王爺,早就不管朝中的事情,就是這次聖上親征,都未曾召本王前去護駕隨行,依本王看,紀大人,還是另覓名主吧!」
「呵呵呵!」紀綱一陣冷笑:「二爺是用不著紀某了,只是這河還未過就開始拆橋,似乎來的太快些了!」
朱高煦早就十分厭煩他這份嘴臉,最初兩人的交情是起於戰場之上,還有幾分英雄相惜,又在一次醉酒之後,將心底之事吐露一二,不料他竟然信誓旦旦,要以自己為主,為自己成為儲君掃平一切障礙。
本以為這是一句戲言,然而接下來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只讓他側目膽寒。朱高煦承認,他想要這個儲君的位子,因為事實上,朱棣能夠奪下南京,繼位稱帝有一多半的戰功都是朱高煦打下來的。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在戰場上,自己第三次救下朱棣,並為他擋下那隻暗處射來的冷箭時,朱棣眼圈微紅,鄭重其事地拍著他的肩頭說道:「老二,你大哥身體不好,將來這江山還是要傳給你的!」
所以,他一向認為,他只不過是拿回屬於自己東西,並不是與當今太子,他的長兄奪權。所以這個紀綱借著朱棣的寵幸及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以為朱高煦排除異己為名,大肆陷害忠良,更逼死了一代才子解縉,還常常來邀寵請賞,對此朱高煦既不滿又厭惡。
「看看這個!」紀綱從懷裡掏出一個奏摺,啪的一下甩到朱高煦面前。
「這是?」朱高煦在他眼中看到陣陣寒光,遂把奏摺打開,一目十行,掃了幾眼,立即「叭」地扣在桌上:「你要拿這個威脅本王?」
「非也!」紀綱此時倒換了一副表情,面上微微帶笑,手執酒壺給朱高煦和自己面前的杯子分別斟滿,舉起杯,目光如炬地看著朱高煦:「紀綱只想以此為獻禮。願從此與漢王殿下締結信盟,並為殿下當一馬前卒!」
朱高煦眸如深潭,對上他的眼睛,如一道劍光射入,只想看到他內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他卻舉起杯子,不容分說與朱高煦的杯子輕輕一碰,撞得杯中的酒微微濺了出來,隨即一飲而盡:「殿下與其氣惱此次聖上北征未帶殿下同往,倒不如好好想想,當聖上迴鑾時,該如何接駕的好!」
「迴鑾?接駕?」朱高煦目光中精光閃過,只愣愣地盯著他,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第三十章弦斷
圍剿韃靼餘部的戰役,以本雅失里戰亡,阿魯台墜馬逃遁,其餘人全軍覆滅的戰績宣告明軍大勝。朱棣命令停止進攻,決定勝利還師。
當朱棣帶著主力軍隊踏上歸程,準備返回大本營的途中,遇到了身穿錦衣衛服飾的一小隊人馬。
個個帶傷,飛騎而來。
跑在最前面的是馬雲,而與他同乘一騎的,正是權妃。
馬雲飛身下馬,撲通一聲跪倒在聖駕之前。
不用一語,朱棣仿佛全然明白了。
「奴才該死,聖上的車輦,軍糧輜重,都沒有保住!」馬雲面上是難掩的沉痛,是的,不管這其間自己是否經歷生死,搭上了多少條兄弟的性命,而在君王面前,匯報的,先是結果。
結果,在很多時候,讓你的過程蒼白如雪,一文不值。
朱棣的目光中帶著蒼涼與憂慮:「車輦毀了,還可以再造,軍糧留給他們,真讓朕切齒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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