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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热气腾腾还没拆封的小笼包,盯了许久,一滴眼泪啪嗒砸下来,把一旁的唐诰惊得大气不敢喘,两人在原地站了好半天,他才一抹脸,若无其事地说:“走吧,看工作室去。”
情场又又失意,职场总该接着得意了吧?也不能要什么没什么!
唐诰被他吓到了,一声不吭地点头,两人朝不远处写字楼走,过了会儿,他听见对方问:“关越,你和江尧…吵架了?”
“没有。”
他就猜到对方要问,因为唐诰算得上他大学关系非常亲近的朋友之一,两人专业一致、爱好性格又都相仿,一直走得很近;而这人看着是个活冰山,实际又对好朋友十分偏袒维护,是绝不容许好朋友受欺负的。
果不其然,他听见唐诰很快地说:“不信。你在我这儿没因为其他人哭过。”
这倒也是。
“江尧比你大好多岁,”唐诰难得表现得忧心忡忡,“我知道你和他结婚的时候就有点担心,你们的阅历相差太远,江氏又如日中天,他如果对你不好,我很难有办法帮到你。”
眼看着身边的人快要因为自己帮不上朋友忙而陷入自闭,关越连忙打断施法,勉强挂起一个笑:“真不是因为这个,吵架了江尧还能记着给我买感冒药?还能排队给我买小笼包?”
他说着,举起手里的包子,又道:“我就是有点事想不通。”
他声音低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语,让旁边的唐诰不敢惊扰:“人已经不在了,那我见到的又是谁呢?……总不能是我大白天的出现幻觉了吧。”
当然不可能,其实他心里也有答案,如果江尧车上所言不假,沈临珺真的早已不在人世,那他在异国的冬天看到的那个年轻男孩就是另有其人,如果是沈临珺——
那江尧就骗了他,但无论如何江尧都已经骗了他,把一段因别人所起的伤心往事藏了起来,只留给他一个谎言编造而成的借口。
他的太阳穴忽然开始隐隐作痛,大概真的是贪凉吹多了冷风,坚持着和唐诰一起看完了两个选址就没忍住蹲在路边的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早午饭一起吐了个精光,唐诰在旁边试了试他额头,然后就叹气:“烧了,今天别看了,先去医院吧。”
他昏昏沉沉的,路上就睡了过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输液,祝星纬坐在他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玩手机,见他醒了,啧啧两声,直接上手摸他脑门:“挺行啊你,感冒,外加急性肠胃炎,烧得差点去见阎王爷。”
“……唐诰呢?走了?”他吃力开口,声音哑得不行,然后又道,“你先别告诉江尧,我估计是早上药吃猛了。”
“晚了。”祝星纬斜着眼看他,“你同学没存江尧电话,刚好他对象今天排班驻唱,他就打到我这儿来了。我来的路上已经跟江尧通过气了,他还在开个急会,大概有半钟头就过来,你快想想怎么样才能少挨点骂吧。”
“至于你同学,我翘班来看你,让他回去和他男朋友帮我看店了,我这人就是比较热心肠,爱给一些小情侣制造点二人世界。”
“……”关越无语,他撑着坐起来,看了眼吊瓶流,忽然没头没尾地说,“江尧骗我。”
“什么?”祝星纬没反应过来。
“大二寒假,我见到他身边那个人,好像不是沈临珺,真正的沈临珺已经在那年的很久之前就不在人世了。”
祝星纬捋了一会儿才捋明白,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反问:“早就已经不在了?你确定?那你那时候看到的是谁?”
也不怨他觉得奇怪,前段时间关越才和他聊起沈临珺就是江尧念念不忘死在国外的那个白月光,现在这么一说,是个人都要起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突然想到什么:“不对啊,你当时不是去医院问过,那个人不叫沈临珺吗?”
“国外医院很注重病人隐私,而且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只是我一个心结,我又怕行事太张扬。所以即使托人带着诸多细节去问,最后也只得到一个‘沈先生因先心离世’的模糊结论,没得到全名,只知道确实是姓沈的。”
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关越身上显得空空荡荡,将他衬得愈瘦削苍白,好似下一秒就会被一阵风折断,他垂下视线,盯着白色被褥上的一点,慢慢地继续讲:“……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其实我也没法确定到底我见到的那个人是谁,不是沈临珺吗?那又是谁呢?”
祝星纬心里五味杂陈:“所以你才说江尧骗了你?”
“不是因为这个。”关越摇头,“我试着向他提起这件事,包括当初他从国外回来那段时间的异样,他只说是因为工作出了点状况,并没提到别人。”
“我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骗我啊?我又不是不允许他为别人伤心,就算只是作为一个朋友、一个跟在他身后跑了这么多年的弟弟,我连听实话的权利都没有吗?”
祝星纬沉沉地叹了口气,良久,他拍了拍关越肩膀,低声说:“别想了。”
他们又静静坐了一会儿,江尧便西装革履地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曹雯,两人似乎是连轴转到现在,皆是风尘仆仆,尤其是江尧,脸上的疲惫神色遮都遮不住,但他只字未提,一屁股把凳子上的祝星纬挤开自己坐下来,关切地问:“怎么样,还有哪儿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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