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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站着说话不腰疼。
徐方亭很现实地说:“谈嘉秧洗头叫得像杀猪一样,再长一点简直要命。”
徐方亭松开谈嘉秧,他跑去骑溜溜车,开始一边蹬一边看飞扬的纱裙,后来一路骑一路歪脑袋看轮子。
迟雨浓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感慨道:“他妈妈怀他的时候,挺想要一个女孩,哪知道……”
周围人几乎不曾触碰谈嘉秧妈妈相关话题,徐方亭不由谨慎道:“谈嘉秧妈妈……是怎么了?”
“产后抑郁,很严重,就是你能想到最坏的了结,吓得我也跟着害怕生小孩了。”
迟雨浓也许看她是同胞,给予一个肯定而笼统的回答。
徐方亭到底是一个外人,不方便多问,谈嘉秧这会也不允许她再问——
纱裙一角绞进溜溜车的轮子里,他再怎么费劲蹬腿也动不了,又开始憋屎尖叫。
徐方亭急忙跑过去,从教他生什么情况、到如何解决,一五一十用最简要的语言告诉他,也不管他能听懂多少,质变也需要积累量变。
她最后轻拥住他道:“我们不穿裙子了,玩起来一点也不方便。”
徐方亭又给他把睡衣换回来,幸好纱裙只是皱了一角,没有染上机油。
迟雨浓心疼地抚摸裙摆,说:“果然不同男孩就是不懂欣赏,裙子多美啊,我还特意问我朋友借的,她家姐姐小时候穿起来多漂亮。”
徐方亭嘀咕道:“我也不懂欣赏,小时候几乎没穿过裙子。”
唯一穿上那一次,胆战心惊,不是怕走光,就是怕扫到什么地方。裙子轻盈归轻盈,躯体一点也不灵活。
现在给别人当保姆,更是穿不上,着急蹲下就春光满地是一回事,万一谈嘉秧当帐篷躲进来……她可不止一次看到小孩掀开妈妈衣摆往里钻。打又不能打,骂又听不懂,扯开说不定下次更固执。
迟雨浓忽然轻轻嘿一声:“小徐,你下次如果跟小保安约会,我可以把我裙子借给你,都只穿过一两次,还很来着,甚至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和我体型也差不多,我以前跟我姐——就是小秧妈妈——经常交换包包和衣服。你不开店——”
徐方亭立刻接道:“我不开店,我是不知道节约的重要性。雨浓姐,我记着呢。”
迟雨浓抛了一记白眼,“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年纪轻轻别整天围着孩子转,也该自己稍微放松一下。”
徐方亭挺诚恳道:“我看到你弟给我打的数字就放松了。”
迟雨浓说:“你这得理不饶人的嘴巴,该不会天天要跟东家吵架吧。”
徐方亭开始赶鸭子回舍,把谈嘉秧往卧室里引:“不啊,你弟大人大量,不跟我吵。”
“……马屁精!”
迟雨浓笑骂一句,抱着被卷皱的纱裙回自己房间,准备进行一系列护肤工作。
她掏出手机给谈韵之消息,加拿大早上时间六点半过,他也差不多该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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