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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乘月而来误入尘世的谪仙，正分花拂柳而去。

  直到最后，林言为了安抚一直不停哭泣的小女孩，带她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借用花园草地上的钢琴，给她弹了《蜚语》听。

  那一刻，6含谦的心终于“哐啷”一声。

  盯着月色下林言柔软乌黑的头，白皙脆弱的后颈，修长漂亮的手指，他想，这个人，得弄到手。

  于是林言所有的噩梦，就开始了。

  ……

  …………

  在6含谦与林言因为小护士冷战的那段时间里，他和狐朋狗友在雲都鬼混了好几天。

  其中有一个，搞上了个魔术师，带出来和他们玩。

  “怎么样，不错吧？”

  纨绔子弟面带得意：“开始也可特么喜欢和老子耍脾气了，我就和他谈了谈嘛。”

  他牵起那魔术师的手，大笑道：“我说了，宝贝儿你再不听话，老子可切了你手指头！”

  6含谦抬眼，见魔术师灵活的手指上，果然有刀划出伤的疤痕。

  倘若魔术师没有了手指，他还有什么呢？6含谦淡淡想。

  “之后他就听话了呗。”

  朋友冲6含谦挤眉弄眼：“所以我说，含谦，你家那小律师，只要你下得去手，不早特么整服帖了。还能这么弄得的你心神不宁？”

  可6含谦看着那魔术师少年木然呆滞的眼神，可能被当众中打一耳光都没反应，睡起来和睡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

  他当初看上林言，可不看上的就是林言那副扎人的劲儿么。

  瞧着脆弱温柔，其实冷冽锋利得很。

  6含谦磨他，是想磨掉林言对自己的那层刺，而非磨掉林言所有的棱角。

  万一失手，全给锉平了，那6含谦也不会再喜欢林言。

  败类朋友的话，只有一点6含谦觉得说得对——不能再手软了。

  否则今天有个小护士，明天就能有个小医生。

  林言迟早蹬鼻子上脸不可。

  于是他插手了顾丽的案子。

  他逼得林言淋了雨，逼得林言去他公司求他，逼得他跟自己低头。

  此刻，盯着林言近在咫尺的脸，缠绵悱恻又寡淡平静的眉眼，和终于显出几分顺从的意味，垂着的脖颈，6含谦觉得，也许自己做得对。

  他终于把林言的那层棱角磨掉一些了。

  林言静静站在他身前，带着从浴室带出来的热气和潮湿感，连带着6含谦也感觉呼吸急顺气了起来。

  全身的血液都无法抑制地烫了起来。感觉口舌干，想喝点水。

  以前6含谦跟林言说，“你就是我的春│I药”。

  这句话绝非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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