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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应该说句对不起，但我猜你未必想听这三个字。”

  &1dquo;是你说，那是这世上最廉价的言语。”

  &1dquo;是啊，凭什么做错了事，轻飘飘地丢一句对不起出来，就要被原谅，否则就成了小气。我不理解。直到自己做错过事，才明白，说对不起的人未必是想让对方释然，也可能只是为了寻求自己的安心。所以你放心，”南庭迎视他的目光，&1dquo;我不会为难你，请你原谅我。”

  这话到了别人耳里可能会变成了另一番解读，比如，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盛远时知道，从前的司徒南任性妄为，即便错，也不肯低头，不会认错，现在的南庭却很清楚，一句对不起不足以抵消这五年来因分离造成的隔阂。

  盛远时用那双静黑得看不出情绪的眼注视她，&1dquo;为什么是管制职业？别告诉我，是因为梦想。”

  一个曾经视吃喝玩乐为终身梦想的人，怎么会有那么高尚的管制梦？南庭想了想说：&1dquo;可能是因为你，否则我连管制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盛远时本意是想要她一个肯定的回答，结果竟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负气似地说：&1dquo;看来你欠了我一句感谢。”

  南庭忽略他的不悦，&1dquo;我也觉得说声&1squo;谢谢你’，要比说句&1squo;对不起’，更能让你接受。”

  盛远时要的更不是什么感谢，他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1dquo;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如果是从前惹他生气了，她分分钟撒个娇就能搞定，什么解释，你那么凶，才需要解释呢。

  可现下，五年的光阴横在两人之间，南庭不能像过去那样胡搅蛮缠。

  &1dquo;还有什么可解释？那些我极力隐瞒的，你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我多说一个字，都是辩解。”南庭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1dquo;没错，那些我不再缠着你的日子里，我在忙着一点点接受我家就要破产的事实。”

  在听见&1dquo;破产”两个字时，盛远时的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而来，他不得不用力地握紧方向盘，才能稳住情绪，许久才说了一句，&1dquo;就为了那要命的骄傲和自尊！”然后冷笑了一声，&1dquo;呵。”

  起初确实是那样的，认为失去了与他比肩的倚仗和资本，尤其是听见林如玉讽刺地说：&1dquo;就算你家破产了也没什么，死死抱住盛远时那棵摇钱树，还不是照样过逍遥日子。你命好，有男人接力养你。不过，你还是节制点，机长年薪不过百万，一不小心就会被败光的。”

  不堪入耳，却是chi1uo的真实。

  仿佛一夜之间长大。

  司徒南难得地没有给林如玉脸色，反而和颜悦色地说了句，&1dquo;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

  司徒老爸还在四处奔走，试图挽救公司。她如常去学校上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用心，面对同学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她听见了也当没听见，看见了也当没看见，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对他们微笑。周末休息，她不再出去吃喝玩乐，而是静下心来在家练琴，练口语。

  终于，从高处跌落谷底，才懂得珍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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