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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二天一早,红河兴冲冲地左拎右提,穿行在伯府外院东侧的青石道路之间,看到一扇挂着“丁”的红漆院门便停住脚。
此处依次坐落五间小小的跨院,甲乙丙丁排行,是府里除了主子之外最好的住所,三位赐姓孔的大主管和侍卫处两位领便住在这里。
来之前,红河已经打听清楚了,敲敲门等着。
不多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长方脸、英气勃勃的青年站在里面,打着哈欠打量红河:“找谁?”
红河口齿伶俐地答:“我是门房的红河,吕红河,二房的红叶是我姐姐。九月初一,我姐姐随二夫人去大相国寺进香,伤到了手,多亏展大侍卫,哥哥是展小侍卫嘛?”
青年是展卫东,众人口中的展小侍卫,仰头回忆:九月初一,世子爷没有外出,负责二房出行的米侍卫腹泻,到侍卫处请假,自家大哥确实护着二房马夫人出去一趟。
“客气个啥。”话是这么说,展卫东盯着半大不小少年手中油腻腻的纸包和酒瓶,“还让你们破费,红叶是吧?”
红河把吃食往他怀里一塞,跑出两步才想起来:“还展大侍卫的东西。”
黄毛孩子,急赤白脸地跑个啥?展卫东拎着东西跨回院子,
傍晚展南屏回来,踏进院门就闻到酒香,绕过一道刻着五福临门的影壁墙,整座跨院尽收眼底:三间坐北朝南的正房,东西厢房相对而立,粉白墙壁大红立柱,黑灰瓦片鱼鳞般泛着日光,天井中间立着一座葡萄架,风一吹,绿叶间一串串紫葡萄沉甸甸。
葡萄架下的石桌盖着纱罩,展南屏走过去,随手拎起一瞧:两角酒剩了一角,闻着像金华酒,荷叶包着一整只八宝烧鸡,另一只只剩骨头,卤猪蹄还有一整个,葱花饼凉了,香葱、鸡蛋和小黄瓜乱七八糟堆着。
西厢房传来鼾声,他推开门,退开两步让秋风吹进室里,在院里打清水洗漱,换上家常袍子,再出来一瞧,展卫东用冷水洗过脸,坐在台阶揉眼睛。
“外面买的?”展南屏随口问,“还是来人了。”
展卫东还有点困,“啥呀,给你的--二房叫红叶的,姓什么来着,啊对,姓吕,让她弟弟拎来的,还说什么东西还你。”
展南屏微微一愣,“东西呢?”
展卫东扒拉着头,总算没忘了:“放你屋里,炕桌上呢。”
一分钟后,展南屏在东厢房桌上找到自己平常用的棉手巾,洗的干干净净,散着皂角清香,包在一块半旧包袱皮里。
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那个穿白绫小袄、青色缎面镶湖蓝芽边比甲、腰间系着大红汗巾的姑娘;她长着一双清澈的水杏眼,鹅蛋脸,鼻子尖尖的,皮肤很白,乌鸦鸦的黑用红头绳扎成辫子,插了一根赤金山茶花簪子。
真小气,也不给我两片红叶,展南屏想。
今天红叶没戴山茶花簪子--既是主子赏的,戴出来给主子看看就行了,天天戴着太出风头,丢了也麻烦。
她只戴了一根银钗,两朵拇指大的粉色绢花,就跟着过来叫她的丫鬟双玉,离开长春院去三位小姐上课的沁芳斋了。
“玉姐姐,只是为了荷包,没别的吗?”回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没离开过长春院的红叶略有些紧张。
双玉是双福那一批进府的,人牙子带来4o个小丫头供二房挑选,最后留下六个。双玉细心周到,脾气也好,被马丽娘指给女儿使唤,在娴姐儿屋里很有体面。
双玉连连点头,“二小姐把你上回绣的荷包帕子拿走了,在课上给丁娘子瞧,大小姐和四小姐都很喜欢,二小姐就叫你过去,我看啊,这回你可闲不下了。”
红叶有点头疼--平白无故得罪了府里的绣娘,砸人招牌总不是好事。
可做奴才的,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违抗是不可能的。
沁芳斋位于伯府西北,离后花园很近,草木香气顺着敞开的窗子吹进来,令人心旷神怡。
室中非常热闹,丁娘子神色算不上好,低头整理满满一笸箩线团,红叶已经把这个人忘光了,现在依然顾不上:二房的娴姐儿慧姐儿并列而坐,长房大小姐丹姐儿和最小的玲姐儿坐在黑漆书案另一侧,除此之外,一位贵妇人笑眯眯地轻摇海棠型绢扇,听小女孩儿们叽叽喳喳。
湖蓝绣五彩折枝海棠花对襟褙子,水绿曳地长裙,髻插了两根碧玉簪,两对翡翠镯,皮肤白皙,目光清澈,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是伯爵府世子夫人赵氏。
面前的赵氏与红叶记忆中大不相同--原来的世界,世子孔连骁去世,怀着身孕的赵氏悲痛之下早产。夫人苏氏带着几个姨娘去长房帮忙,红叶身份低,只能等在院里,眼瞧着血水一盆盆端出来,四五个太医进进出出,稳婆惊慌失措地声音“脚先出来了!
当时已经嫁人的丹姐儿赶回府里,在院里握着嘴哭,赵氏唯一的儿子、伯爵府嫡长孙昱哥儿不声不响地晕倒了。
身边双玉稳稳行个福礼,红叶提醒自己“和原来的世界不同了”,跟着行礼。
赵氏打量她,“这些荷包帕子,是你绣的?”
红叶恭敬地答:“回夫人话,是奴婢绣的。”
赵氏从丹姐儿手里接过一个玄色底子绣牡丹花的荷包,红、白两色牡丹在浓绿叶子的衬托下格外鲜艳,仔细一瞧,光是叶子就用了七种绿色丝线,花蕊是金线绣的,在阳光下像一块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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