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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杖的底部，有一个黑洞。

  这是一把伪装成拐杖的手。枪！

  顺风耳打向叶湑的子弹，是被夏蓬程打掉的。

  而他的第二次开枪，对准的，是老板的心脏。

  只可惜慢了一步，老板反应迅，躲过了要害处，但手臂仍被打中，正汩汩流血。

  老板按着手臂伤口，鲜血染红了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衣，他看向顺风耳：“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样对我，是几个意思？”

  顺风耳微笑：“这一枪，我是为芦花白打的。”

  能打伤老板，他已经足够满意。若不是第一枪打向叶湑，这第二枪，他兴许连老板一根毛也碰不着。

  至于叶湑，就像他对老泉说的话一样，必要时候，牺牲了也无关紧要。

  “好兄弟，不枉我俩十多年的交情。”顺风耳吹了吹枪口，无声地笑。

  -

  老板咬牙切齿：“好啊，都来真的是吧？”

  他站起身。

  目光在叶湑、高冈、夏蓬程、顺风耳身上一一扫过。

  他举起右手，手指直竖，屈起关节。

  嘴唇微微启开，枪口，对向叶湑。

  “动手！”

  一声喝令，接连的手。枪上膛声音。

  甲板上的尖叫刺破洱海上空。

  游轮四周，被警方控制的船只加驶往这边。

  夏蓬程大步跑向玫瑰花门，毫无瘸腿迹象。原来为着一个卧底身份，他伪装了四年残疾。

  他奔向老板，迎上他的枪口。

  -

  高冈迅拉过叶湑，将她甩向后面，然后掉头，扣下扳机，精准打向杀手们手腕。四周加驶来的船只，配合着高冈，开枪打掉杀手们的武器。

  不到片刻，枪支落地，哀嚎遍野。

  还有最后一个！

  高冈看向甲板上的老板。

  却只见到夏蓬程腾空而起的背影。

  “师父！”他涨红了脖子，声音嘶哑。

  老板扣响扳机，子弹破开人肉，高旋入。

  夏蓬程滚落一边。

  高冈举枪，猛冲向老板。

  “不要——”叶湑在后面疯一样喊。

  喉咙涌起一股腥甜，被血水呛到，叶湑猛烈咳嗽。

  她看向甲板上方，落下两行泪来。

  -

  混乱中，唐铭之狠站起，冲破阻碍，用身子撞开高冈。

  那一刻，他看向高冈，眼底有淡淡的水光。张了张嘴，无声地对他说：

  以后，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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