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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桌那麼好，以後也應該好好的才對。

唐意一直捱到下課，鈴聲一響就跑回教學樓辦公室找到老楊。

「換班！」老楊驚詫，往椅子上坐的動作都頓了頓。

唐意深吸了口氣，迎上老楊的目光：「是，我想換班。」

「發生什麼事了，或者，理由呢？」老楊輕聲問，他畢竟是個成年人，又是老師，雖然挺詫異，但也能很快冷靜下來：「是和老師相處的不好，還是和同學鬧矛盾了？」

「不是，我…」唐意聲音有點兒抖，張了張口，發現確實沒有什麼可說的理由。

老楊耐心等了會兒，發現唐意磕磕絆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著急，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也幫你先問問。」老楊聲音和緩，臉上還帶著長輩們特有的笑容。

「嗯。」唐意點點頭：「謝謝老師，請儘快。」

老楊愣了下，沒想到唐意會這麼急，可還是應了下來：「好，你先回班裡等消息，這也得走流程。」

唐意知道這不是個容易的事，又道了聲謝，才轉身回教室。

老楊皺了皺眉，唐意狀態分明不太好，可是卻什麼也不願意說。

「唉。」老楊嘆了口氣，想去喊付景問問，往出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付景請假了。

付景看到老楊未接來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陪秦蘭女士逛了一天街，腿基本廢了，躺在沙發上緩了會兒才給老楊回電話。

「楊老師，您找我？」付景用最後那點兒毅力支撐著自己別睡過去。

「嗯，你是請假出去瘋玩兒了吧。」老楊沉聲說：「馬上就要高三了，你再這麼下去很危險。」

「老師，這回真是家裡有事兒，我媽還給我作證了呢。」付景真心無奈，他這是上了老楊的黑名單了吧。

不過確實也挺搞笑，還是秦蘭女士猛，她怕是有史以來，為了逛街給兒子請假的第一人了。

付景笑了下：「您打電話過來，不會就為了罵我吧。」

「少嬉皮笑臉的。」老楊說：「找你是想問你知不知道唐意為什麼要轉班。」

「我怎麼知道…誰！」付景半眯著的眼睛突然睜開，整個人也從沙發上彈起來，把正在擺弄衣服的秦蘭嚇了一跳。

「唐意，他要轉班。」老楊又複述了一遍：「看來你也不知道，我再去找別人了解了解吧。」

付景那點困意徹底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愣了會兒，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他這會兒真的是歸心似箭，唐意沒告訴他，又趁這個時候提轉班，根本就沒想著讓他知道，付景心想，一定是出事了。

秦蘭追到玄關處：「怎麼了？」

付景吸了口氣：「你兒媳婦肯定是被人欺負了，現在要背著我跑，我得去追他。」

「被人欺負了！誰呀！」秦蘭蹙眉，說話的聲音不由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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