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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门打开了。李梦芸走出来,她脸上有很明显的肿痕,身上的裙子被撕出一条很长的裂口。她伸出手,把浑身抖的费鹰搂进怀中:“没事儿,不怕。”
费鹰1o岁那年,李梦芸终于和费问河离了婚。
他跟着李梦芸从费问河的住处搬走。李梦芸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要,她只要她儿子。
在那个年代,离婚的女人不好过。李梦芸找的住处是平房,她把原来的服装店生意停了几个月,重寻了个离家近的地方,然后把店迁过来。一个很美丽、离了婚、带着儿子做生意的女人,背后总是免不了各种议论。费鹰就在这样的议论声中继续长大。
离婚之后的日子虽然苦,但李梦芸用她的坚忍与勤劳为自己和儿子开辟出崭的生活。慢慢地,地方的街坊邻居对李梦芸的看法改变了,背后议论她和费鹰的声音也没以前那么多了。费鹰现李梦芸会笑了,他妈妈笑起来的时候更漂亮了。
他这才明白。
原来一个女人,不管日子过得富还是穷,只要她能够自由、独立、受人尊重,那么她就能笑得这样幸福。
费鹰很想让李梦芸一直这样幸福地笑着过下去。
费鹰上初中时,学校开家长会。班主任姓郑,三十多岁的年纪还单身。
李梦芸去学校,给这个老师带了点水果。开完家长会后,郑老师把水果退还给李梦芸:“你是费鹰的妈妈吧,不用给我送这些。”
李梦芸有些不好意思:“我平常太忙了,顾不上这孩子,还得麻烦您多费心。”
郑老师看着她:“都是分内的事儿,您就别客气了。费鹰这孩子特别聪明,但是贪玩儿,最近几个月和校外的一帮小混混一起跳什么‘霹雳舞’。您回家得和孩子聊一聊,千万不能因为这事儿耽误了学习。”
当年还没人说Breaking,也没人说地板舞,大众对这个舞种的认知来自于一部电影,大部分都管这叫“霹雳舞”。
郑老师口中的“校外小混混”也包括了杨南。费鹰从钢厂家属院儿搬走之后,和杨南并没有断了联系。两人经常约在放学之后一起玩儿。到底是谁先对Breaking着迷的,这个说不清也记不得。但是在那个年代,Breaking还不普及,跳Breaking的小孩儿在别人眼里是真的叛逆。那个时候没什么正经工作室教Breaking,就算有俩人也没这钱。杨南费鹰和其他志相投的七八个男孩儿凑在一起,只要找到块儿露天的空地就能跳。那会儿根本不懂什么技术动作和流派,也不懂什么Breaking背后的文化和属性,一群男孩儿就是觉得录像带里面的那些动作酷得要命,想学,要学。
这个纯草根和来自街头的舞种给少年时期的费鹰带来了莫大的快乐。
杨南那时候除了跳舞,天天就在琢磨什么时候能找个丫头亲个嘴儿,那滋味儿想想都特美。费鹰从没动过这个念头,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儿总会让他想到李梦芸,还有李梦芸曾经在费问河那里受过的苦。
李梦芸开完家长会,回家就找费鹰谈话,问他郑老师口中的“霹雳舞”是怎么回事儿。
费鹰是真喜欢跳这个舞,他从没觉得自己在外面是瞎混。他向李梦芸保证,绝不会因为跳舞而耽误了学习。
李梦芸笑着刮了下他的鼻梁:“妈妈没有要限制你的爱好,你喜欢什么,妈妈都支持你。人就活这么一辈子,总得有胆儿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做成做不成不重要,不后悔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李梦芸给费鹰拿来几身的衣服裤子,让他跳舞的时候穿。费鹰觉得谁家的妈妈都比不上李梦芸。
后来郑老师来做家访。
当老师的还给学生家长带了很多水果和食品,这让费鹰觉得有点鲜。
郑老师对李梦芸说:“您一个人带孩子,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李梦芸给郑老师削了个苹果,嘴唇抿着笑了笑:“您吃这个吧。”
郑老师也笑了。他伸手接过苹果,慢慢地咬着吃掉了。
过了一年左右,某个礼拜天,费鹰陪杨南跑去参加了个小比赛。杨南那天挥太失常了,早早出局。两人没多耽搁地直接回了,于是费鹰比原本预计的早了好几个小时到家。
一进家门,他就现地上多出一双男人的鞋。李梦芸的卧室门紧紧地关着。
隔着那扇不算厚的木板门,费鹰听见屋里传出女人轻微的呻吟。
那天费鹰在路边的水泥墩儿上一直坐到晚上才回家。
他看着太阳西落,天色渐暗,远天有火一样的流云涌动。
这是头一回,费鹰懂得了李梦芸在母亲这个角色背后,还是一个女人。而她在他所熟悉的母性之外,还有着一个女人对爱的向往与对性的渴望。
门板后的呻吟听起来好像有点痛苦,但那点痛苦的表皮下分明透露出极大的愉悦。
费鹰想到了8岁那一年的夏天夜晚。
他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像费问河一样让李梦芸痛苦,也会有郑老师这样的男人可以让她如此愉悦。
再后来有一天早晨,费鹰早起上学,路过李梦芸服装店门口,现门外被贴满了大字报。
“破鞋”。“不守妇道”。这俩词儿被贴满了整面墙。
李梦芸一个人站在店门口,一张张地把那些侮辱性的纸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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