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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的理想不是当歌手吗？”

  &1dquo;讨厌！”我不满地骂了她一句，又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微笑着说：&1dquo;就我一个。”

  &1dquo;你来干什么？”

  &1dquo;来看望你呀！”说着把一束非常漂亮的大波斯菊举到我面前，&1dquo;你父亲呢？”

  &1dquo;当天就回去了。”

  &1dquo;那就送给你这个孝顺儿子！”

  虽然是个带有讽刺意味的玩笑，但一点儿也不叫人反感。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1dquo;不过，你没有花瓶吧？”她说完又把一个蓝色的玻璃花瓶举到我面前。

  我有些惶惑，不知道接过来好还是不接过来好。

  &1dquo;怎么，对客人实行不让进门主义？”

  &1dquo;&he11ip;&he11ip;没有逮捕证，不能进！”

  &1dquo;今天俺休息，没逮捕证，不过俺带来一件可以代替逮捕证的东西——演唱会的门票！”她把花束和花瓶硬塞到我怀里，腾出手来从挎在肩上的包里掏出一张演唱会的门票，正是我要参加演出的这次演唱会。她带着几分淘气的表情轻轻晃着手上的票说，&1dquo;刚才到你们的音乐爱好者协会去了，他们说这次的演唱会有你出场，就买了一张。告诉你，这可不是招待票，是作为一个纯粹的音乐迷，自己掏腰包买的！”

  迷惑、怀疑、高兴，三种感觉在心里各占三分之一。我极力控制着不表现出来，一边往后退一边说：&1dquo;我屋里又脏又乱&he11ip;&he11ip;”手里的波斯菊和花瓶碍事，我就把它们放在了厨房的洗菜池里。

  &1dquo;那怎么行？还不赶快往花瓶里灌上水把花插好！”说话间她已经脱了鞋进来了。她穿一身灰色套装，裙子下边露出来的小腿奇妙地摆动着走进我的房间里来。她的小腿和脚都很漂亮，我毫无邪念地看着，有些呆。

  我知道她已经现我在看她的脚，但我没有转过脸去不再看，我觉得那样做很虚伪，而且等于承认自己有邪念，于是我继续看着她的脚，等着她话。

  &1dquo;看什么呢？”

  &1dquo;不会断掉吧？我是说你的腿。”

  &1dquo;什么？”

  &1dquo;那么细的腿，你一个当刑警的，又跑又跳，经常骨折吧？”

  &1dquo;这话叫人高兴，头一回听人当着俺的面夸俺的腿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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