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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竹给他诊过脉，心里有了七八分把握，只是为了确定皇上不是在逞强，只好朝6小恰说：“娘娘能否劝皇上张开嘴，容奴婢看一眼皇上的喉咙里是否有红肿。”

  6小恰撇撇嘴，心道你自己和皇上说便是了，何必还要我传一回话。却无法否认，她心里其实有小小的窃喜。就好像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他还是只肯听她的劝，给她独一无二的荣耀和宠爱。

  她轻声道：“皇上，张开嘴，让绿竹给你看看嗓子好了没有。”

  夜钧天倦懒地睁了眼，低哑地唤了声小恰。

  她赶紧答应：“我在呢。皇上是不是嗓子还难受着？先不说话了啊，咱们还得留着力气吃东西呢。”

  他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又道：“疼。”

  第二次说疼了。6小恰在他额间又亲了亲，继续问：“皇上暂且把身子都交给小恰照料，好不好？”

  问了那么多次好不好，他总算可以回答了。

  夜钧天展露了一个苍白虚弱的笑，缓缓声：“你在，都好。”

  她忍住忽然而至的泪意，着绿竹给自己净了手，待他忍过一波颤栗，才稍用力气打开他的牙关。

  绿竹看了看，又说：“请娘娘摸摸皇上喉间温度是否高于别处。”

  6小恰托着他的下巴帮他合上嘴巴，又去探他喉间的温度：“是略高于别处，可是不妥？”

  绿竹点头：“皇上一夜高烧，身体有些失水，还是应该少说话，多饮水才好。”

  绿竹捧了茶盏过来，6小恰用白瓷小勺舀了，递到夜钧天唇边。他启唇喝了两三口，便不喝了。

  6小恰命绿竹换了粥碗过来，劝道：“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多少要吃一点。”

  夜钧天微微张嘴，抿进一点儿粥液，却含在嘴里不肯咽。6小恰顺着他的喉咙抚了好久，他才勉强咽了，涩声道：“难受。”

  绿竹见状，赶紧出言解释：“皇上脾胃太过虚弱，怕是之前吃的东西都未消化。”

  6小恰伸手在他胃部揉了揉，又移到他小腹处，总觉得松软皮肉下有一团硬邦邦的东西堵着。她问绿竹：“皇上几日未大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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