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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碰上甘棠来的消息，她顺手点开。

  甘棠来的是一张聊天截图，看起来是替她转达消息，找甘棠的人是周果。

  周果在微信上问甘棠：［戚小姐睡了没？你问她现在在不在家，迟总马上回来了］

  ［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主动向迟总借的顺风车］

  ［公司的郑总监］

  ［问戚小姐能不能到柏庭春榭门口接迟总］

  还有一个地址分享，告诉甘棠她们现在到哪了。

  甘棠把地址也转了过来。

  看起来离回家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戚柚眉头挑了挑，显然有一点即通的觉悟。

  周果和甘棠不一样，绝对不是大惊小怪的助理，惯会察言观色。现在大半夜叫她出去接迟越溪，肯定不乏别有用意。

  郑总监？

  蹭迟越溪的车？

  戚柚想起来，这不就是今晚迟越溪去那场接风宴的主角吗？迟越溪还是为了她提前回来的，虽然在挪威迟越溪就已经解释过了理由，但现在看起来，她俩的情谊确实不浅。

  戚柚不是没见过世道红橙黄绿青蓝紫的人，周果言外之意她一听就有数，叫甘棠转达了对周果的感谢后，她关上剧本坐到化妆台前。

  二十分钟后，戚柚化着淡妆，头松散蓬软得恰到好处，披一件嫣红外氅，低跟鞋，气态恬然地站在大门外。

  逐渐接近柏庭春榭的车子上，郑斯雪放眼朝车窗外看。

  “这是星城近年建的区吧？真漂亮，你现在住这里？和戚柚一起住？”

  迟越溪坐在另一侧，狭小空间内，明显有意地和她保持着避嫌距离，两人中间甚至都可以再坐下第三个人。

  郑斯雪也只好隔着一段空隙问她：“方便我去坐坐吗？好奇你现在住的房子会是什么样。”

  迟越溪抬眼，眼底一片冷静，“抱歉师姐，可能不太方便。改日吧，今天我没和柚柚商量。”

  周果一边默默听着，一边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在看见柏庭春榭大门外那道窈窕身影后，心底松了口气。

  同样也看见了戚柚的郑斯雪不动声色地对前方身影打量了一番，眼色深冷。

  司机停好车，迟越溪下去后，郑斯雪也跟着走出车门。

  她缓缓站直，在与戚柚视线交汇一瞬后，她笑了笑，转眼移向迟越溪，“越溪，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今晚我们都喝了不少，回去早点休息。”

  戚柚心底冷笑，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在她面前演什么聊斋。说话明腔暗调的，不就是怕她听不出来吗？

  戚柚也不多施舍她眼神，唯独只有一点不屑的余光罢了。

  她微微一笑，莞尔挽上迟越溪的手，“今晚喝了很多？这么晚才回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不好意思柚柚，谈的事多耽搁了，晚上银川路又在施工，绕远路回来的。”迟越溪道，“我没喝多少。”

  凡是对戚柚说话的时候，迟越溪声音中便多了独有的温柔。

  “真的吗？”戚柚仰起头，在她嘴边嗅了嗅。

  趁迟越溪笑的时候，她又踮起脚尖亲了她一口，唇畔相吸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好漏出来一点点，飘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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