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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意吸了吸鼻子，尝到了嘴唇上一点点血的味道。

  “没有不想帮你。”周慎的声音干涩，离他很近，就像在他头顶上传过来一样。

  乔意仰起头，就和周慎对上了视线。

  乔意眼睛是模糊的，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就感觉两人靠得很近，因为他都能感觉到周慎的呼吸。

  明明让他别过来，周慎还是过来了，不仅过来了，还离得他那么近。

  乔意舔了舔破皮地方渗出来的血丝，抿紧了唇，但没避开周慎的视线，两个人就这样盯着对方。

  反正他也看不清，但盯着看的时候，憋了好久的眼泪就顺势全都落下来了。

  乔意整张脸都是红的，眼睛是红的眼角是红的，眼泪滚落下来，反倒更加漂亮。

  周慎抬了抬手，但还是悬在了半空中，没有去碰乔意，声音硬邦邦的：“别哭了。”

  “我的错。”

  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无措无力的时候。

  上一次道歉也是在乔意面前。

  这一次也是。

  乔意眨了眨眼，眼睫毛全都湿漉漉的看着他。

  像是没料到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还这么快就低头认错了。

  “就是不想让你搬出去。”

  乔意被润红的唇微张着，吸了吸鼻子，“……什么。”

  周慎谈生意的时候向来是雷厉风行，到了现在，就因为自己这点心思，说这话的时候反而心虚到不行，被乔意这么反问，他顿了顿，就听见乔意嘟囔着：“干嘛不让我搬出去。”

  周慎喉结动了动。

  “那万一，你等的那个人回来了，我也不用搬出去吗。”乔意说着，语气又低落下去。

  他倒是没有去深究周慎为什么不愿意让他搬出去这个问题，相反的，因为周慎这句话，他有点高兴。

  周慎家住得确实很舒服，他也不是很想搬，更何况他很怕冷，等天气愣了睡觉就会很冷，但周慎不一样，周慎身上很暖和，抱着他能很快暖和起来，比空调好用多了，空调开着还会很闷热，还不能捂脚。

  更让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乔意本来就是藏不住事情的人，被周慎这么一搞，现在一点也不想继续自己不开心下去，瞥了眼周慎一旁举起来又放下去几次的那只手，抿了抿唇，“你先给我擦眼泪，我眼睛都糊住了。”

  “我等的谁？”周慎听见了他那句话，但是被乔意这么一打岔，他悬着的那颗心算是放下来一点。

  乔意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在那因为鼻子被堵住呼吸不顺畅难受得不行，听见周慎这么一声反问，他就又开始生气，小声骂他：“你自己等谁你自己不知道吗。”

  乔意之前就算委屈了生气了也都只是自己嘟嘟囔囔和他吵架也没什么威慑力，基本就是在讲道理，还是第一次语气听起来有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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