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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屿峥顺势点头，他在心里想，他喜欢了她几十年这件事情不该说出来，过去那个不成熟的自己也应该仅仅留在他的记忆里。

  沈素安没有说话，从他手里拿过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大口，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忽然抱住了程屿峥，将脸埋进他的肩膀上。

  程屿峥有些惊讶，安慰着她说：“怎么了？”

  然而他没有听到沈素安的回答，脖子处却感觉到一股温热滑落。程屿峥一愣，随即推开她，想看清她的脸。

  沈素安却低下头，让自己的头遮住眼睛，说：“你别看我。”

  程屿峥不知所措，这还是他头一回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呆呆地将手放下，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

  沈素安缓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笑着对他说：“这两年来你一定很辛苦。”她牵住程屿峥的手，接着说：“你可以早一点告诉我的。”

  原来她是在心疼他吗？

  程屿峥看着沈素安，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水，他抬手轻轻擦掉，然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怕失去你。”

  沈素安也紧紧抱住他，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说：“我答应你，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那是程屿峥盼了十多年的话，此时此刻，他把她抱在怀里，耳边是她的呼吸声，身体感受着她的温度，一切都是无比的真实，不再是梦里的一次次拥抱过后再无望地醒来。

  程屿峥松开手，然后将她的脸捧了起来，低头吻了下去。

  广袤的夜空里，忽然炸开了绚丽的烟花，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彩光在身上流转。

  银色的月光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沈素安的长在枕头上散开，向着地面垂下，她的脸上起了一抹绯红，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程屿峥与她近在咫尺，她却看不真切，她伸出手指在他的唇上划过，然后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程屿峥回应着她的吻，摸着她柔软的长，与她一起沉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沈素安睁开眼睛，她现自己紧紧贴着程屿峥的胸膛，耳边响起他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程屿峥将下巴抵着她的头，呼吸均匀悠长，似乎还没醒来。

  沈素安有些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比程屿峥醒得早。她悄悄将手从他腰间抽离，再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最后慢慢将自己的身体从他怀里抽离出来。

  她侧躺着，腰靠在枕头上，手支在额头下，将身体半支撑起来。

  沈素安看着熟睡的程屿峥，他的眉头舒展，眼睛紧闭，睫毛纤长，他的鼻梁高挺，皮肤细腻。

  她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眉毛，再一路往下，眼睛，鼻子，嘴巴，下颌骨……她似乎怎么摸也摸不够他的脸，她似乎能明白为什么她每次一醒来，总是能看见程屿峥在笑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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