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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路是其中一段支路,路的尽头便是19号,窝在一处僻静的山谷,深处还有一面湖,真正的风水好地。
曾经路的尽头有一扇高耸的雕花铁艺大门,挂着肃穆的竖立门牌——安谧疗养中心。
传言安谧的老板很有来头,才能在这样的地段搞到这么一块地方,其实只有少部分是真正的富贵闲人来此消闲度假,更多则是不怎么方便公开露面的人,打着疗养的名义来戒除各色见不得人的瘾癖——毒|瘾除外,多是酒瘾,甚至还有性|瘾。
四年前梁迟被公司像扔一团破抹布一样扔到了这里,他大小是个爱豆,自己把自己弄成了那么一团乱糟糟的局面,公司也不能把他随便丢进普通的戒酒中心,安谧会对每个病人签署保密协议,听说很多艺术家、艺人、体育明星甚至政客都是这里的常客,一般人进不去。
那天梁迟被公司的车送到大门口,而后自己一个人带着行李走了进去,安谧的前台认识梁迟,见到本尊来办入院手续时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从电脑里调出预约记录。
他只预约了三个月,这里费用高昂,公司直接从他的收入里拨给安谧,三个月要耗费掉他大半年的努力。
前台带他参观了一圈,选房间的时候梁迟选了最顶层五楼最靠里的一间,就这么贵的价格也只能住到双人间,还好是个套房,进门一间小客厅,里面是房间,摆着简洁的家具和两张单人床,房间外还有一个阳台,梁迟走出去,阳光晴好的冬日下午,风带了些暖意,能远远看到一角湖光山色。
“梁先生运气好,这个季节人不多,这间房暂时只有您一个人。”前台说。
没有电梯,上下楼不方便,来这里的人宁愿选低楼层,梁迟点头,目光茫然望着远处,头也不回:“那麻烦了。”
在这里手机被强制上交,一周只有一个固定的时间能用,人没了手机就会空出大段大段的无聊时光,安谧给每个人都排了丰富的戒断课程和活动,周一绘画书法手工,周二登山瑜伽冥想,周三心理医生互助会,周四运动电影,周五烘焙晚会,周六大扫除,周日自由活动。
梁迟看着房间墙上贴着的大张安排表,面无表情,毫无兴,要是还能提起兴搞这搞那,谁会来这里?要是能投入莫名其妙的手工绘画瑜伽,谁特么会沉溺酒精?
戒瘾只有一个办法——用更成瘾的另一件事,来戒除这件事,而不是用一堆看起来就莫名其妙的事情来试图蒙混过关,这就好像——跟木村拓哉谈过恋爱后,你让我用王宝强来戒断他?对不起宝强很好但是我做不到。
我会一直想着木村拓哉,跟宝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只会让我更加惦记木村的好。
梁迟来的第一天就觉得这家戒酒中心搞错了路子,没有上过瘾的人不会知道如何戒掉这种快乐,“正确”与“健康”是目的,但这些本身并不会让人回到正轨。
这天护工来催梁迟去上手工课,他躺在床上连门都不想开,任由对方锲而不舍地敲了十分钟,得到他的一句“滚”后才彻底消停。
他不想说话,因为一说话就会听到如今自己难听的声音。
自从嗓子坏后,每次一有演出,微博必定紧跟“难听”热搜,以往他的声线高音清澈透亮,微微带着烟嗓,低音浑厚立体,是一把天赐的声音,每次voca1高音的部分都是他的高光时刻,男团爱豆里当之无愧的第一嗓。
现在好了,说话都费劲。
刚出现问题时,公司方寸大乱,带着他医生看过无数个,国内看到国外,病况陈述不尽相同,但结论一致,物理性的损伤无药可医,除非医学达到可以声带再造。
某种意义上,梁迟成了个残疾人,一个歌手里的哑巴。
公司仍没打算放弃,毕竟颜还能用,舞还能跳,把他的c位换了下来,改成纯舞担,只在合唱的时候浑水摸鱼地唱几句就行了。
关键这个9人团里有6个舞担,6个人为了抢主舞抢镜头头破血流,梁迟心灰意冷,由得其他人抢,自己默默站在了最边上,给什么动作他做什么动作,有时候一场演出下来他的一个特写镜头都找不到,直拍都拍不全。
他的唯粉跟团粉、经纪公司掐得你死我活,而后统一把怒气撒给了不作为的正主,一个个都从颜粉变成事业粉,毕竟事业糊了颜也就没了价值。
每天都大量掉粉,爱豆圈日进人三百枚,有的是鲜颜值能供粉丝意淫三百回合,梁迟被公司和粉丝双面夹击,脾气水涨船高,开始每天在微博上挂骂他的事业粉,激情回怼。
这样连续一个月,2ooo万的粉丝掉得只剩2oo万,公司让他彻底停工,自我反省。
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一不可收地沉溺进了酒精。
有些事情就像一道必经的砍,在你的人生必经之路上等着你,那个爱而不得的人,那个一旦沾上就无路可避的在劫难逃。
所有的瘾癖本质上都是逃避,躲进去,外面的天崩地裂就再也看不到,下坠的过程不仅快乐,还会飞。
梁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开始喝上第一瓶酒,只觉得此时的酒精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充满了解脱的轻松,暴戾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变得心平气和,失声这件事再也困扰不了他,很快粉丝与他互相忘记,后援会解散,正主彻底放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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