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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二經》,你的師傅是……」三娘心中微動。
西流:「正是您昔日的故交。」
提到故交、舊友,燕三娘胸中微微發燙,這些與往昔歲月相牽扯、跟他相牽扯的人或事,都會讓她迅回到二十年前那段動盪飄揚又肆意昂揚的日子,恍惚中的熱血,熱血中的酸澀。
「雲落,你們先出去,我有些事要與這位少俠說。」三娘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追憶往昔的溫柔。
雲落在西流運功幫她調理後氣血平復如初,身體暫時無大礙,正有許多話想與趙世琛說,藉此機會扶著趙世琛迅退了出去。
無疆覺著自己也是個礙事的人,跟隨雲落出門,一隻腳都還未邁出去,耳後就傳來某人的聲音:「小白花,等我一下。」
無疆回頭,觸到他的眼神,像溪流底下的鵝軟石,清澈而光潔。
似乎擔心又被她拒絕,他又加了句:「女孩子深夜回家不安全,處理完這邊的事,我送你。」
不知怎的,她點了頭。
夜晚月色皎潔,把整個後院照得輕盈澄澈,
無疆來到院中,頗有些無所事事。她抬頭望向閣樓,門窗皆緊閉,似乎每一扇沉默的木格窗子背後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和故事,夏雲落的,趙世琛的,燕三娘的,甚至西流的。
反觀自己,丟失了七歲之後的所有記憶,而七歲以前是一段流亡歲月,沒有任何值得牽掛的人或者事,消失的到底是怎樣的一段生活似乎並不是那麼重要,若對現在與未來無甚影響,沒有非找回不可的理由和強烈欲望,她對自己的過往人生並不好奇,並且樂觀地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在什麼都不確定的亂世里,隨遇而安的性子可以說是一件好事,但無疆也並非對什麼都不敢興,她喜歡方才燕三娘的那兩柄雙刀,像是清凌月光下漲起的巨大潮汐,洶湧磅礴,不管不顧。明明是簡單的招式,但是那樣果敢幹脆、剛勇直進,大開大合的刀法因著氣勢迸發出令人炫目的睥睨之氣,像草原野馬,如大漠雄鷹,那種無所畏懼的自由自在。
無疆拾起地上的兩根樹枝,閉上眼睛,腦海中回憶著樹林中以一對七的盛景,雙方的每一次進攻、防守和回擊。漸漸的,她代身其中,仿佛這七人此時就在她周圍,拔劍相向,她想像著燕三娘的一招一式,身形變換,以枝代刀,與這無形的七人對壘過招,樹枝由慢轉快,攪得周身空氣流轉,梅花搖曳,塵土飛揚!不覺間,刀意鋪滿庭院,橫掃樓閣,甚至驚動樓上人。
樓上人的敘舊談話也已盡尾聲,見到故人之徒,燕三娘頗有些感慨,卻也只寥寥說了下離開軍營之後在江湖浪跡了一段時間,後回到都城建立柳絮閣,其中的前因後果細枝末節並未言說。
西流也無意探尋她這些年的種種,只是幼年時常於師父口中,聽到蕭荊將軍的名字,和伴隨著這個名字出現的燕氏雙刀。按照輩分來說,蕭荊算是他的師兄,師承同人,只是他們之間相隔十幾年的光陰,未曾相識。他出生之時,蕭將軍的盛名早已響徹整個西疆山域,乃至北洲雪原,但他剛記事之時,聽到的卻是一代將才逝去的消息。那天,他小小的身子和師父並排而立,站在皇城的山林之巔,看到滿城白色旗幟蜿蜒,
像下了一場遮天蔽日的雪。
自此,他知道西疆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將軍,自己有一位萬人敬仰的師兄,也知道師父對這位師兄的死一直不能忘懷。雖說逝者如斯,不能復生,但是師父想知道自己的徒弟死前是否有未完成的心愿,是否有遺憾不甘,然而死前唯一伴其左右、知其心聲的人卻銷聲匿跡,沒了消息。
今朝月夜,竟讓他偶遇,這柄消失了二十幾年的燕氏雙刀,這個陪伴師兄走過人生最後時光的人,他想知道的無非就是蕭將軍最後的遺願。
燕三娘似乎沉浸在過往歲月的回憶里,眉梢鋒利,目色溫柔,年少時的乖張倔強和身為女子某個時刻的細膩柔情同時出現在她的臉上,許久,她才回道,「他說,這輩子活得很痛快,了無遺憾。」臉上滿是驕傲。「感謝前輩,我會轉告師父。」西流遞給燕三娘一張紙條,「若是前輩得空,可以來此處找我師父下下棋,練練刀,或者找他老人家聊個天。」西流笑,「師父他近年真是越發的嘮叨。」
燕三娘收起紙條,未置可否,西流心裡念著有人在等他,正欲告辭,就在起身的剎那,兩人同時感受到一陣凌厲霸道的刀意,洶湧而來。
兩人快來到窗邊,推窗下望,看到一個纖長單薄的身影,以兩根易折枯枝,在清冷月光下舞出驚天氣勢。
燕三娘不由的心驚。
第一眼看到她,是在方才的樹林裡,她從暗林中緩步走出,安靜沉默,目光銳利,眉間有種冷冷的清秀。儘管她一身利落的男裝打扮,燕三娘一眼便看出她是個女子,但不知她竟然有如此好的記憶力和領悟力,竟在剛才倉促快的打鬥中記住了她的武功招式,把她的燕氏雙刀耍得有模有樣,幾乎形神俱備。
「這位姑娘是?」燕三娘忍不住對她產生了好奇。
西流忍不住嘴角揚起,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道:「她叫炊煙。」
「同門師妹?還是哪位朝堂大將之女?」
西流搖頭,嘴角的笑意蔓延到眉間,「皆非,只是近日於江湖中偶識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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