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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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白日里路人所说,人与人命不相同。顾念念命好,她永远比不得。
姜姒稳了稳心神,抿紧唇转过身朝门走去,她感觉到体内还在一股脑地流血。走了两步,忽听顾念念尖叫道,“呀!好多血!”
姜姒脚下一滞,随即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便人事不知。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疾呼一声,“阿姒!”
姜姒醒来的时候,似是已经喝过药了。她躺在东宫栖梧阁轻软的梨木榻上,锦衾罗褥,温暾踏实。
在大公子府邸的时候,她便住在栖梧阁中。只因她自小喜欢梨花的素净,大公子便在她院中遍植梨树。如今到了东宫,他依然命人将那块栖梧阁的牌匾悬在门上。
那是许鹤仪待她的好。
“是许之洐。”浑厚的低音乍然在阁中响起的时候,姜姒才发现许鹤仪负手立在窗边。他本是鹤仪松姿的人物,此时颀长的身子着了一身玄色绣朱红蟒纹的长袍,更显得通身的气度不凡。
小轩窗外的梨花开的正盛,有落瓣随着清风飘进阁里,落上他的肩头。
姜姒撑起身子来,凝视着他的背影,一时心里酸涩,眼中便斥满了哀伤。
他这样问,必猜到是许之洐的手笔。
见她许久不语,许鹤仪缓缓转过身来,眉梢眼角都带着他的温柔怜惜,却又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阿姒,你受苦了。”
姜姒闻言落泪,便是为了他的这句话,再苦也不觉得了。那日他与顾念念洞房花烛,说下她与旁人无异的话,便也释然了。
许鹤仪依然是她的大公子,从五岁那年开始。无关迟暮,不问翻覆。
他朝她走来,身后沐着四月的洒酽春浓。姜姒不禁喃喃叫道,“大公子”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是呀,在这时候,他只是她的大公子,而不是金尊玉贵的东宫太子。
许鹤仪坐在榻边执起她的手,再开口时半垂了眸子,“你受的苦皆是为我,可我却不得不罔顾你的心意,娶别家的女子。东宫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至高的权力亦是重重的枷锁。”
他没有发觉自己眉头一直蹙着,姜姒忍不住抬手去抚平他的额头。分明在笑着说话,神情却黯然下来,“殿下不必为阿姒忧心,阿姒清白已毁,不敢再有妄念。只在殿下身旁做个侍奉的婢女,为殿下抚平眉间的愁绪,便已知足。”
许鹤仪阖上眸子,片刻便垂下一滴泪来。姜姒爱慕他多年,他是知道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他对于姜姒从未逾矩。他曾把姜姒比作“寒玉簪水,轻纱碧烟”,这样的女子,原是不能亵渎的。谁曾想如今为了他,竟被许之洐蹂躏至此。
“是我未能护你周全。”
姜姒从未见许鹤仪落泪,心中一颤,慌忙为他拭去,喃喃叫道,“殿下。”
他睁开眸子的时候,正对上她一双剪水双瞳。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他心神微乱,终是动了情。捧起她清瘦又苍白的面庞,轻轻地吻了上去。
姜姒心中倏然一跳,脑中随之一片空白。许之洐囚了她月余,从不曾给过这样的吻。
许鹤仪是温柔又深情的,他的唇亦是甘甘甜甜的。他将姜姒揽在怀里,那温热的鼻息轻扑到她脸上,叫她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些。
这是她爱了多年的大公子,他总是克制又保持着淡淡的疏离,叫她不敢靠近。如今他不嫌弃她不再清白,却愿意如此温柔待她。可是转念又想到自己腰间还烙有那丑陋的朱雀印,那烙印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低贱的身份。
想到此处,她猛然挣开,“阿姒不配殿下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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