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雪（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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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和她说话，除了她的第二个姐姐，所以她和她的姐姐说了很多很多的东西，那个笨蛋姐姐其实经常跟不上她跳脱的思维，所以只能慢慢地记下她说的每一句话。”

“她翻阅了许多关于自己家族的历史，那些其实根本没人会去看的东西，她也看的津津有味，然后讲给她的姐姐听，在那个时候，她的姐姐是她唯一的听众和读者。”

“她带着我来过这里，这座山上的秘密是她现的，关于这座神社，她想象了许多许多的东西，来这里参拜的是什么人，神社里又供奉着什么样的神明，来这里的人会许下什么样的心愿。”

“她还带过我去过很多地方，她说她想要去更多的地方看看，看看人们是怎么生活的，看过这个世界上的，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想去更遥远的地方。”

“但是……为什么。”

花绮罗柳梨忽然沉默了，她低垂着头，一言不，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绫奈轻轻地抱住了她，她大概能够想象的到，在后来又生了什么。

“好了，好了，没事的。”

她不是很会安慰人，面对她人的悲伤也只能手足无措，所以，就这样就好了。

山间无清风也无明月，只有满地的碎石残砖和乌鸦不详的叫声，像在默哀。

还有，如约而至的白色精灵，纷纷扬扬地飘荡在这天地之间。

下雪了。

第一片雪花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也许落在花叶从中，也许落在了庭前阶下，她是这场雪予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吻。

第二片雪花落在枝头，轻轻地压低了枝桠，恰如一份魂灵的重量，消融之后，便如一场祷告。

第三片雪花落到了女孩们的头顶，像是在轻抚着她们乌黑的丝，予以她们安慰与关怀。

老旧的隅谷川街道上，只有一家咖啡厅的窗口还亮着灯，咖啡厅的老板娘站在橱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其中点缀着漫天的白色荧光，像是星空。

花绮罗家的大宅前，女子依旧坐在花坛之上，手中的书已经换了一本，是讲关于连衣裙与和服的介绍集，作者的署名却依旧没有变，今天的心情还不错，很适合赏雪。

佣人住的偏房里，秘书换上一身居家的黑色简单和服，并不是多贵重的物件，是去年分的制式礼品。她去了那里了，有一些担心。

白色的床单和白色的墙壁，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没有一丝生气的白。女孩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世界，等明天醒来时，外面也会变得满是白色的吗？就像她的头一样。

新宿区的街道里，没有化妆的陪酒女郎倚靠在俱乐部的门口抽烟，从舞厅中不断地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个月的暖气费又要花去多少钱。

迎面走来了熟识的客人，虽然熟识但却从未说过话。因为敏锐地觉得这个女人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那种人，但那人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向她讨要了一支烟。

异国他乡的某处，此时依然是白天，积雪早就起了厚厚的一层，女子从教堂的门口走出，忽然停下了脚步，她遥望着远方的天空，她们是否过的还好。

东京郊野，不知名的荒山之上，女孩们相互依偎坐在神社的石板上，天地之间寂然无声，雪花悄然飘落，女孩们凝望着夜空，感受着彼此之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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