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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澤看不清柳明昭的神情，但柳明昭的輕笑確實傳到了耳中。

沈謙澤心思複雜地站起身，視角轉換，難得對自己一米八的身高感到高興。

「練過？」

沈謙澤的語氣依舊臭臭的，但是也沒多少惱羞成怒的成分，就沖這點柳明昭就高看沈謙澤一眼。

「下次我還會開窗。」

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柳明昭注視著沈謙澤，像是在提條件，但是為什麼要提條件，以什麼為交換又沒有說出來。

沈謙澤眼神銳利如劍，柳明昭在這樣的眼神下安之若素。

須臾。

沈謙澤勾唇一笑，即使是純粹的笑意也沒有把他宛若與生俱來的陰鬱氣息減輕，兩廂混合之下只覺神秘而讓人想要探尋。

「不行。」

懶洋洋地否決，沈謙澤神情自若地彈著衣服上的灰，末了抬眼，眼中興味濃濃。

「打一架？」

柳明昭挑眉，意有所指地看了周圍暗藏的視線，然後落在沈謙澤臉上。

「不行。」

沈謙澤皺眉，臉上笑容消失殆盡，轉而是漸起的怒氣。

柳明昭見好就收，立刻道：「我贏了就由我。」

沈謙澤不擅長和人談條件，應該說他從來不用和人談條件，所以猶豫了片刻，最後才在柳明昭露出明顯的不耐時點頭。

目的達成，柳明昭轉身準備回教室，沈謙澤不解地叫住她，「你去哪兒？」

柳明昭回頭，迷之理解了沈謙澤的腦迴路，「你打算在這兒打？」

沈謙澤沉默了兩秒，想說那又如何，不過他還沒蠢到一定份兒上，而對於他有興的人，他通常是願意理解對方的。

「那放學？還是去天台？」

柳明昭「嘖」了一聲，抬了抬下巴往天台走。

沈謙澤跟上去。

第3章偽混混少女Vs真文藝青年（3）

許念發現今天自己運氣挺差的。

先是被一個長得萌萌噠的妹子潑了一褲子的水導致上課鈴響了也只能躲在天台上等褲子風乾，結果四十五度假裝憂傷仰望天空的時候又碰上了不良打架，而且聽聲音男方還是名聲在外的閻王沈謙澤。

所以……他不會被殃及池魚吧。

完全沒有湊熱鬧的心情的許念只希望他們打完了趕緊走，不要阻擋他晾褲子的陽光。

然而……

為什麼一定要有一個然而？

打完了一場的兩人居然直接靠在欄杆上聊起天來。

許念站的位置隱蔽，恰好在視線死角，所以柳明昭和沈謙澤都沒發現天台上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抽出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柳明昭穿上外套，拉著拉鏈道：「你動作挺狠的。」

沈謙澤靠著欄杆嗤笑一聲，掏出煙盒還有打火機，柳明昭看到，眼睛一亮，動作再自然不過地奪過抽出一支點燃。

把尼古丁吸進肺里，柳明昭一臉滿足。

沈謙澤略有些好奇地看著柳明昭嫻熟的舉動，他驚訝的不是柳明昭會抽菸，而是柳明昭這麼不跟他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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