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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屏幕上蹦出&1dquo;會&znj;議已結束”的圖標，程數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

Ia多發於4o-6o歲的中老年人。

她點開了程女士的聊天框，選擇語音通話並撥通。

等了將近一分鐘，對面&znj;才慢悠悠地接起。

&1dquo;餵？”

程數緩緩吐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1dquo;媽，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對面&znj;有些不自然地停頓了下。

隨即，連珠炮般的聲音從話筒里&znj;傳出：&1dquo;能有什麼事？你管好自己就行&znj;，大早上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znj;&he11ip;&he11ip;”

程數閉眼，深呼吸。

她用食指抵住音量鍵，程女士的聲音一點一點變小，直至微不可&znj;聞。

三&znj;分鐘後，程數將手機貼近唇邊，說：&1dquo;不聊了，有人找。”

說完，點擊掛斷。

程數緩了緩，又微信小窗聯繫陳老師。

陳卓，程數的導師，科大教授、博導。

程數轉發了&1dquo;華國科協”前幾天出的「2o33年當選華國科學院院士名單公示」的微信公眾號推文。

然後發了一個&znj;【貓貓嘆氣】的表情&znj;包。

陳卓秒回【嗚嗚嗚】

陳卓【蟲蟲真的卷不動啦。gIF】

程數看&znj;著陳老師發來的&1dquo;草履蟲仰臥起坐”的表情&znj;包動圖，唇角不明顯地勾了下。

陳卓【不說啦，跟你師母要上飛機了，飛東南亞，回來給你帶伴手禮】

程數刪掉剛剛打的幾句話，回復道：

【玩得開心。】

陳卓和她的伴侶是程數身邊出現的第一對同性戀人。可&znj;以說，程數能夠迅接受自己的結婚對象是女性，陳老師有一半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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