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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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卓才十四岁,顺宁郡王不许他碰酒。但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叛逆,越不许,就越心痒难耐,顺宁郡王私藏的美酒就遭殃了。
常卓瞠目:“你怎么知道?”
*
聂轻寒回来时又已将近入睡时分。
明月流照,花香浮影,满天星子灿烂。远处蛙声虫鸣伴着东江的涛声隐隐传来,小巷中,规律的梆响声回响。
屋中灯火通明,琉璃和琥珀回来了,几个丫鬟正在忙忙碌碌收拾行李。小院的老槐树下,新支了一张藤制的摇椅,年年躺在摇椅上,慢慢摇着团扇,仰望满天星辰,杏眼明亮,樱唇微翘。
她穿了件轻薄的淡粉衫子,依旧不着罗袜,将可爱的小脚丫整个缩在摇椅上。银色的月光勾勒出乌发如墨,肌肤如雪,她肉鼓鼓的双颊细腻如脂,透着淡淡的粉色。
明月,繁星,老树,藤椅,美人懒卧,仿佛月下妖精,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聂轻寒呼吸微窒。
她似乎听到了他回来的动静,扭头看了过来,翘起的樱唇瞬间抿紧,俏脸微沉,扭过头去,只作不见。
他原本想先回书房,见状脚步顿住,片刻后,方向一转,不疾不徐地向她走去,轻声唤道:“年年。”声音喑哑低沉,仿佛琴声震颤。
年年一见他就想起昨夜那一场荒唐,想到他怎么可恶地摆布自己的。她心头生悸,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往后缩了缩。随即意识到这样未免太示弱了,她坐起身来,挺直腰背,气鼓鼓地道:“聂小乙,谁允许你这么唤我的?”
他凤眼幽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年年红了脸,终于想起,是她在情迷意乱之时要求他这样叫她的。她干咳一声,试图含糊过去,凶巴巴地质问道:“你去哪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他沉默片刻,开口道:“我去哪里,年年很关心吗?”
她当然不关心,就随便问问转移话题而已。年年逞强道:“你是我的丈夫,我当然要过问。”
他望着她灵动明亮的杏眼,羞红的双颊,眼神柔和下来,温言答了她的问题:“我去了趟竹涛院。”
咦?年年抬眼看向他。
他从袖袋中取出几个带着药香的绣囊,递给她道:“夏先生要我带给你的,说是你需要的药。”
这是……年年意识到这是什么,心头顿时重重一跳。
第26章第26章
夏先生为她配的药,那不是避子药吗,居然让聂轻寒给她带来?还有,聂轻寒不是收到郭燕娘的信了吗,知道是什么药,也还要给她带来?
年年内心想尖叫。饶是她尽职尽责地要和聂轻寒闹翻,也不由生出一丝荒谬感。
“怎么了?”聂轻寒声音温煦,“夏先生说,是药三分毒,不宜乱用,所以特意为你制了随身佩戴的药囊,只需戴上便能凝神养气。”
凝神养气?年年呆滞,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是什么神展开?难道是夏伯伯为了怕聂小乙误会,故意骗他的?
是了,这才解释得通,夏伯伯虽然勉强答应了她配药,内心深处肯定不希望他们夫妻失和,当然不可能告诉聂小乙实情。夏伯伯真是一片苦心,可惜,她注定会让他失望。
倒是聂小乙这个心机深沉的,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佯装不知,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呢。
可惜他不知道,郭燕娘已经透了底给她啦。
年年暗暗撇了撇嘴,面上依旧是冷淡高傲的模样,接过药囊,不冷不热地道:“知道了。”
聂轻寒问:“不佩戴上吗?”
年年觉得,他怎么好像比她还着急的样子?不过也是,有了那封信,他现在对她的仇恨值肯定上升了,自然不会希望她孕育他的子嗣。
不愧是狠心薄情的男主,昨夜还和她缱绻缠绵呢,今儿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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