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泪枯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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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不由得不信了,脱口道“是的,惨案生之夜,凶手中的‘酆都使者’曾施毒攻!”
草野客点了点头,道“以你父的身手,不会全身而退…
丁浩痛苦地道“爱儿被执,他老人家是为了晚辈而丧生!”
关大娘厉声道“凶手是那些狐鼠?”
丁浩咬牙切齿地道“目前只剩下一个‘云龙三现赵元生’,与主使之,其余的都先后意外死亡!”
“是有计划灭口吗?”
“似是而非,无法判定,每死一人,似乎都有其原因。”
“何以认定余庄主是主谋的人?”
“事当晚,凶手声言奉庄主之命而来!”
“这是预谋诬栽。”
丁浩面对这种场面,一时不知如何好,想不到一鼓作气南下索仇,结果是徒劳,这样一来家门血案又成了谜,如不能找到仅有的活口云龙三现赵元生,这血案岂非成了千古疑案?
照这样说,草野客是父执之辈,而且义薄云天。
把先后的事实贯串起来看,余化雨的确不是主谋,反而也是被害人之一,云龙三现曾杀了他的独子。
他的心情更加紊乱,真有欲哭无泪之感。
草野客又道“孩子,你未提及你娘?”
丁浩一听提到母亲,登时五内摧折,一颗心又在滴血,仇人“望月堡主郑三江”仍逍遥自在大做其君临天下之梦,母亲因受辱而自尽,这话怎能对人抖露?心念之中,目眦欲裂地道“家母毁在望月堡主之手!”
所有在场的,全为之面色一变。
关大娘怪吼道“这从何说起的?”
丁浩忍住满眶痛泪,道“容以后再奉告!”
余化雨义形于色地道“丁少侠,容老夫略尽绵薄,共同戳力究明这椿血案?”
丁浩扶剑躬身一揖,道“足感庄主盛情,尚请恕冒犯之罪!”
“那里话,少侠志切血仇,而事出误会,何罪之有,令先尊是老夫生平最钦敬的人物,少侠也是老夫深深器重的武林之秀。”
丁浩归剑入鞘,朝向叶茂亭道“叶兄,请恕小弟狂妄!”
叶茂亭爽然一笑道“没那回事,这误会解明了,便是万千之喜。”
草野客大声道“好了,好了!大家该休息养养神,丁贤侄随老夫去拜父骨!”
丁浩无言地点点头,再次向余化雨等告罪,然后随着草野客出厅,不久,来到那间红门小筑,甫一踏入门中,泪水已忍不住滚滚而落。
进入小屋,那口乌木巨棺呈现眼帘,丁浩一扑身,恸倒棺前。
他迭遭惨痛,但从没尽情泄过,现在,面对父骨,他再无法抑制了,放声号啕,一任泪水倾泻,声嘶,目中流出了血水。
草野客上前扶起这“贤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有子如此,丁老弟也可瞑目九泉了!”
丁浩扑地朝草野客下拜,哀凄欲绝地道“伯父,愚侄不肖,尚未能手刃亲仇,慰双亲与死难家人于地下,伯父惠及遗骨,愚侄不敢言报,谨刻铭五衷。”
“起来,起来,别说那些见外话,我关一尘也是愧对知友于地下!”
说着,硬把丁浩按坐在椅上,又道“贤侄,你方才语焉不详,现在把你所知详细告诉我知道。”
丁浩收起悲怀,把从竹林客听来的事变经过,以及母子投身望月堡等等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对于习艺一节,仅说巧获无名老人垂青,授以绝艺。
说完,草野客又篝老泪纵横,指道“郑三江人面兽心,百死不足以偿其辜!”
丁浩嘶哑着声音道“当初因认定仇家是齐云庄,恐天下无容身之地,而先母又已失去功力所以才求庇于望月堡,这一着是大错……”
“郑三江知道你母子的身份?”
“想来是知道的!”
“你再说说那些凶手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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