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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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卞修陪我去玩。”冉冉的嘴巴委屈地抿着,眼里似有晶亮,怀里的猫也感觉到什么,扭动了几下。
“也罢,卞修,你且随冉冉去,其他人也散吧。”
众皇子行礼:“儿臣告退。”
冉冉捧着肥猫疾步跟在卞修身后,顾不到身后感谢的目光、惆怅的目光、羡慕的眼神,甚至忌恨的眼神。皇帝则看着冉冉离开的背影浅笑,鬓间华发亦在笑,“小丫头开始长大了。”
实在太费力,冉冉只得将手里的肥猫交予贴身宫女香儿,提着裙摆奋力追了上去。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卞修总是对她爱理不理,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他从未对她笑过,这让她误以为那次的笑容只是梦境。
“卞修,我们去那边的假山上玩好不好?”讨好的小脸在征求卞修的意见。其他皇子她皆以哥哥称呼,唯独对卞修直呼其名。
“随你。”淡淡的敷衍声似要拉远两个人的距离,却融化在风里。
冉冉独自一人玩了好一会,卞修却只在一边静静看着。夏日炎炎,宫里高树上亦有恼人蝉鸣,声声催的人昏昏欲睡,冉冉熬不过倒在假山石上寐了过去。
醒来后已是黄昏,冉冉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寝宫内,风吹纱幔粉色流淌,说不出的惬意,
秀气的懒腰伸了一半停住,慌忙叫来香儿,“是谁把我送回来的?卞修呢?”
香儿掩嘴窃笑,如花年纪全写在了脸上,使坏地眨眼,“公主,是五皇子背你回来的。”背字,故意拖长了尾音。
啊!冉冉睡眼里还微有湿意,脸上也带着大梦初醒的迷蒙,笑意却再也掩不住。一室的粉色氤氲,全都幻化成少女欲语还休的羞涩。
自那之后,冉冉养成了随地睡觉的习惯,因之每次都会有人背她回寝宫。草地上,花丛间,树下……
“公主,公主。”
镶着夜明珠雕着藤纹花边的铜镜前趴着一位华服女子,垂下的手晶莹如玉,纤长细巧,盈盈生辉。
轻柔的声音仍是惊醒了伏在铜镜前的华服女人,短暂的迷茫之后轻笑出声,居然趴在梳妆台前睡着了。窗内镂空香炉中紫烟袅袅升起,窗外霰雪飞扬,浑然两个世界。
爱情就像窗外的雪,越是在手心里握的紧,越是消失得快。
二十出头的香儿早已褪去少女的青涩,称呼却从未改变,复又提醒:“公主,该去太后那了。”
“嗯。”
镜子里的人应着,容颜依旧姣好如二月枝头的豆蔻,声音依旧脆柔带少许妩媚,却已鸾锦凤裘贵为皇后。
两年前皇父病逝,在病榻前握着她的手,气若游丝:“冉冉,皇父,会为你找到最好的幸福,皇父会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女孩,你会幸福的。”
她在病榻前哭了三天,也没能挡住阎罗的脚步,那个最爱她的长者还是阖目而逝。彼时深秋,即使宫廷繁华亦满目萧瑟,凄凄哀哀落叶遍地。
她做了皇后,卞修成为新帝,她的丈夫。可是皇父啊,最尊贵并不意味着幸福,那只是一座高空楼阁,幸福亦缥缈如指间沙。
新婚大典隆重盛大,乃宣国立国之最。
新房内红色蔓延,熠熠灼人。大红的喜烛巍然而立,烛泪眷恋地滴滴淌落,化成诡异旖旎的形状,直至燃尽。
漫布的红色终成遗憾,带着枯涩的味道。
冉冉的少女时代,也终结在这无边的红色中,真正意义地结束了。
头上绕着大髻,繁复点缀着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嵌宝石云形钗等发饰,压抑难当。只是时间一长,冉冉倒也麻木地没有丝毫感觉了。
拖起层叠迤逦的长裙席地而过,仿佛一室的光华都弥散着芬芳的气息。冉冉款步出永央宫,融入纷扬雪景。这个皇后寝宫,两年来卞修未曾踏入一步,与冷宫无异。卞修应该是个好皇帝,两年来尽心执政颇受臣子爱戴,也不沉迷女色,只除了他的青梅竹马唐绯语----“竹郎骑马来,绕床弄青梅”那般真正的青梅竹马。
先帝临终前交代卞修,五年内不得纳妃,终生不得废后。如果不是有这誓言,想必唐绯语早已入主后宫位居四妃之一。
迈着细碎的步子,千丝万缕的凛冽冬风突袭而来,冉冉不由得裹紧了白色狐皮裘衣。梅花四处亭亭立着,静心嗅闻,可觉缕缕花香沁入耳鼻,给冷酷的严冬添了丝清雅。
远处亭中传来一阵笑语,冉冉抬首望去,那是他的丈夫,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卞修未着龙袍,穿着月白的织锦便衣,下摆用丝线绣着金龙,头发仅用玉冠束起。明明是脱俗谪仙般的装束,却硬是让他穿出了几分魅惑的味道。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槐树下的少年,不是那个会背她回寝宫的少年,他已经是一国之君,浑身孳扬着清贵之气,举手投足皆散发着皇室贵胄所独有的气势,当然,也会是很多女人的丈夫。
卞修和唐绯语似是在亭中作画,这番雪景下可能在画梅。唐绯语是当朝宰相的侄女,而宰相是方太后的表哥。她原先以为唐绯语会是个清雅如兰般的温柔女子,却不想竟是个大大咧咧的豪爽女子,琴画书剑更是远胜于她,让她硬生生压下了妒忌之心。
卞修在唐绯语面前便有了笑容,如月华浮出云端。看到卞修的笑容,冉冉不禁失笑。卞修本不是不苟言笑冷漠之人,却只对她吝啬至斯。
她以前很多事不懂,只是单纯地想和卞修在一起。可惜她固守着皇宫里的天真无邪,却忽视了宫外更加广袤的天空,卞修和唐绯语早在她之前就已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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