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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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嗯。”
她躺下之后已经有了睡音,往旁边挪了一下,“你也休息一下吧。”
我再次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流血,用衣服把胸口的伤遮起来,在她身旁躺下,她很快睡着,我想到我们摘甜果子的那一晚,天边难得有月光,我们躺在山洞口,她很难入睡,我问她是不是害怕,她说不是,手被划伤了。
我点灯一看,带针的树枝给她的手指划出几条血痕,不深,但她怕疼,她身上有点口子就入睡困难,我得哄,我愿意哄,但我怕我死了之后没人哄。
失眠很难熬。
我以前不知道睡不着的状态就叫失眠,我懒得研究这些名词以及它的含义,我经常睁着眼到天亮,那会儿我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但栾奕来了之后,我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思考很多。
我会摸她的被子盖没盖好,量她的体温正不正常,会亲她的额头,闻她的手腕,我爱恨都过于偏执。
我知道我有病。
我从仓库里偷了一支安乐死。
我把栾奕背回家,胸口已经开始渗血,阳台养了很多花,台风天吹倒了一旁的树,树枝砸碎了一小片玻璃,花瓣掉了一地。
我拿着袋子一点一点捡起来,叹气,应该早点把玻璃补上的,都凋谢了。
天蒙蒙亮,我抱着花瓣往船上走,花瓣颜色很亮,我把它们一一贴在船边,然后把栾奕背上船。
我往江中驶,偶尔有鱼翻着白肚皮,临近正午,我在船上煮了西红柿面,给栾奕擦脸和手,喂她吃的时候,面条总是掉下来,我把面放在一边,擦她的嘴巴,低头亲了一口,她仍然那么香。
我的手腕开始腐烂。
我庆幸。
她没有一丝脏污。
长篙在船头放着,太阳落了山,天边的晚霞是红紫色,照得栾奕光彩动人。我拿一片花瓣贴在自己的腐肉上,去握栾奕的手,她好凉,我把她的手放在嘴边呵气,天边的紫慢慢转移到她的嘴唇上。
怎么定义一个人真正死亡?
大脑无法思考还是心脏停止活动?
医学上以脑死亡为死亡标准,我的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拍抚着她,解剖大脑是不可能的,那样太丑,她会生气,于是我剜开了她的心脏。
病毒感染,首先是心脏疼,但处理的时候手抖,掉进去一个烟头,我知道这个烟头可能会成为警察抓捕我的重要证据,但我不打算拿出来,我刚把她的伤口缝合,再来一次,她会很疼。
天边的红又掉在了江里,随着江水的泛动一点点往远处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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