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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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毕竟不了解本罕利当地的情况,他把目光转向楚岁安,正欲求证。
“你懂什么!鼻炎很难治的,你难道是医生吗?”利比鲁不给他询问的时间,很是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一圈宋裕。
宋裕见男孩反应这么大,确实不是特别笃定自己的想法,还是得询问楚岁安这个“行家”:“他刚刚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鼻炎吗?我本罕利语学得有些马虎而且这里的医疗很昂贵吗,我不太清楚这里的医保情况。”
但楚岁安耸肩:“嗯就是鼻炎。”
于是宋裕俯下身,同那个男孩平视,他稍作犹豫:“对,我是医生。听我的,鼻炎犯了可以戴口罩缓解,如果还不舒服就去买过敏药。要是医院建议做手术,我个人不建议你们同意。”
“你说的患者是你的爷爷对吧,他岁数应该不会太小。如果不是致命的病,老人家最好就不要上手术台。并发症和小感染对老年人生命的威胁都远远大于鼻炎。”
楚岁安在一旁看着,没有插话。
宋裕在承认自己是医生的时候似乎有些犹豫,但他看着又似乎是有那么一点专业。
利比鲁一听到“医生”这个词,两只大大的眼睛立刻迸射出两道光芒,简直就好似有火在燃烧,他上身前倾,拉住了宋裕的袖子:“真的吗?哥哥你是医生?中国医生?!”
他的喉咙不住地动着,眼神中射出来一种殷切的焦躁:“什么过敏药,贵吗?这么多钱够吗?”他手忙脚乱地把刚才从宋裕手里敲诈出来的钱全都掏了出来,然后又快速地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最后又找出来几张皱皱巴巴的零钱。
宋裕看着他捧出来的那一迭崭新的美钞夹杂着几张皱皱巴巴看着就经过了很多双手的本罕利当地的货币,嘴唇动了动。
“等等,等一下!”利比鲁突然大喊一声,把钱全部塞到了宋裕手里,特别强硬,宋裕没想接,但是他直接把钞票扔了过来,宋裕只好接住。
然后他转过头,拔腿就朝着不开张的咖啡馆跑,边跑还边喊:“你们不要走,请你们等我一下!”
连“请”这个词都用上了。很显然语气变得很恭敬。
宋裕扫了一眼被强行塞了一手的钱,大概因为是贴身而放,都被汗沁得微微濡湿。
这孩子敲诈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生怕少坑一分钱,坑到手的钱又宝贝似地藏起来,生怕被人抢走了似的。这时候却一股脑把钱全扔给了他,也不觉得心疼了。
所以他这么在乎钱,难道只是为了给他的爷爷治疗鼻炎吗?
大概是怕宋裕他们不等他,驱车而去,利比鲁冲进咖啡馆没过多久就又冲了出来。玻璃门被他甩在身后,前后晃动着。
他双手扣在一起,抱在胸前,两条瘦弱的长腿甩得像飞轮。
“还有,我还有这些。这些钱够吗?买得起药吗?”他气喘吁吁地,原来被他紧紧捂在胸口的是一捧皱皱巴巴的纸钞。
宋裕惊诧地看着男孩献宝一样送到他鼻尖下面的钞票:“当然够。用不了这么多。”
利比鲁听后,如释重负地长吐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祷告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那就好,那就好,感谢上帝保佑,上帝保佑我和我的爷爷。”
宋裕笑了一下,把钱整理好,放回他的手中:“不要随随便便把钱交给陌生人。”
然后转身准备上车:“我们走了。”
楚岁安看了一眼宋裕,又看了一眼那孩子,没再说话,快速坐进驾驶座。
宋裕刚抬起的脚步一顿,他拉住楚岁安还没来得及拉上的车门:“欸,不是说好了换我开吗?”
楚岁安坐在里面愣了一会儿,才又推开门出来:“哦,忘了。”
她边往副驾驶走,边活动脖颈,然后手臂感到轻微地被拉扯住,一回头,先撞见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原来是利比鲁:“嗯?还有事?”
他黑色的大眼睛亮得出奇:“你们能带我去赞卡吗?能告诉我买哪一种药吗?我认识入关检查的士兵,我可以送你们进去!”
就和方才不等宋裕说话就急吼吼跑回去拿钱一样,他很着急地又补充上,生怕被拒绝那样:“等买完药,剩下的钱我都给你们,可以吗?以后你们来我的加油站加油都不要钱!”
楚岁安把视线转向宋裕:“你知道什么药吗?”
宋裕点头:“当然。”
利比鲁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还以为在商量要不要同意他的同行,急得都快跳起来了:“我到了赞卡会自己回来,只要你们告诉我是哪一种药就可以”
似乎是意识到楚岁安和宋裕衣装整洁,出手大方,他很窘迫地扯了扯自己蹭上油污的上衣:“我、我可以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我不会弄脏你们的车”
“没事,不用。”楚岁安实在找不到插话的空,只好强行打断。
她拉开了后排车座的门:“上车。”
利比鲁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被批准同行了,小脸跟翻书似的,立马喜笑颜开。特别麻利地钻进了车里,手里紧紧捏着宋裕还给他的钱。
楚岁安替他关上了车门。
太阳歪斜了些许,越野车拐弯上了一条还算完整的公路。道路两边的沙土地上支着许多人道主义救援的帐篷,在夕阳的余晖里被洗尽了斑驳。
宋裕开车很稳当,一如他给人温润印象的外表。楚岁安将手肘搭在车门上,支着脑袋,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后视镜里捧着钱的利比鲁:“按理说,给他这么多钱,是在助长他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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