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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白姬，快别睡了，丹阳来了。”

  白姬浑身一哆嗦，猛地一下子醒了过来。

  元曜、韦彦吓了一跳。

  元曜关切地道：&1dquo;白姬，你怎么了？”

  白姬看清了元曜和韦彦，笑道：&1dquo;我刚才梦入《楞伽经》，想找达摩祖师谈禅，不知道怎的，竟堕入了空境&he11ip;&he11ip;”

  韦彦笑道：&1dquo;白姬，你又糊弄轩之，什么堕入空境，分明就是你看经书看睡着了。”

  白姬笑道：&1dquo;也算是睡着了吧。梦境深处，便是空境。浮生若梦，空空如也。”

  韦彦在白姬对面坐下，笑道：&1dquo;这句话，倒是颇有禅意。”

  白姬喝了一口茶，笑道：&1dquo;韦公子，你居然也懂得禅意？”

  韦彦一展折扇，道：&1dquo;武后重佛，满朝谈禅，我不懂也得学一学，假装自己懂一点。最近，我又在负责百僧宴，得跟一群和尚打交道，怎么也得看一些佛经，学一些禅机。”

  白姬道：&1dquo;百僧宴由你负责？”

  韦彦道：&1dquo;武后厚待忠心的老臣，看父亲大人兢兢业业做了这些年礼部尚书，就把我从凤调进入了礼部，替父亲大人分忧。这次百僧宴，父亲大人交给了我，这些天我都在大慈恩寺的宴会堂里负责宴会事宜呢。”

  元曜道：&1dquo;恭喜丹阳，这是好事。好好磨砺，将来必定有望接替韦世伯，成为礼部尚书。”

  白姬噗嗤一笑，道：&1dquo;恭喜韦公子，从此在令尊眼皮底下，不得清闲了。”

  韦彦叹了一口气，愁道：&1dquo;唉，礼部管全国书院、科举考试、藩国外交往来、还有宴会、祭祀等等，一天到晚都是事情，我还是想回凤任闲职&he11ip;&he11ip;”

  白姬笑道：&1dquo;百僧宴就要举行了，想必有颇多繁琐的事情要统筹安排，韦公子现在还有工夫来缥缈闲坐？”

  韦彦收了折扇，道：&1dquo;我这次来，不是为了闲坐，是为了&he11ip;&he11ip;为了&he11ip;&he11ip;有一件怪事，白姬你得听一听&he11ip;&he11ip;”

  白姬道：&1dquo;什么事？”

  韦彦道：&1dquo;百僧宴就快举行了，为了方便处理事情，这几天我就住在大慈恩寺了。昨天，子夜时分，我去宴堂&he11ip;&he11ip;咳咳，有事。武后举行百僧宴，是为了传播《大云经》，所以宴堂里悬挂了许多张净光天女的画像。当时，月黑风高，风吹灯暗，那些画里的净光天女们突然眼睛转动起来，她们还口吐人言。我十分恐惧，吓得手里的酒壶都落地摔碎了&he11ip;&he11ip;”日比

  &1dquo;等等，丹阳，你手里为什么会有酒壶？”元曜忍不住问道。

  韦彦道：&1dquo;轩之，酒壶不是重点，重点是画里的净光天女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