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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笑道:&1dquo;真是麻烦您老了,实在不好意思。”
莫老先生笑道:&1dquo;哪里,哪里,叶公子才真是被老夫麻烦得很啊。对了,叶公子,按你的吩咐,大堂里的桌椅都撤下去了,只留了一套。都中午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再说,是就在这里呢,还是上二楼雅间?”
叶子道:&1dquo;就在大堂好了。”
莫老先生道:&1dquo;是就咱们几个,还是一会儿还有人来?”
叶子道:&1dquo;当然还有人来,不然要这么大地方的做什么?您老别急,该来的人过一会儿都会来的。”
六人分宾主落座,店小二上茶上菜,莫老先生一脸的狐疑,问道:&1dquo;叶公子,你让老夫一个人到这里来,还要包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叶子一笑,不慌不忙道:&1dquo;为了解说案情啊。”
&1dquo;啊?”莫老先生一愣。
叶子道:&1dquo;这里环境幽雅,让人很有抒情怀的冲动,之所以不让旁人进来,是因为案情机密,而且,这案子和镖局内部之人恐怕略有牵涉,所以不便在镖局相商,万不得已,只有选在这里,说不得又让您老再破费一次了。”
莫老先生道:&1dquo;原来如此,破费倒不妨的,叶公子难道已把此案解决了不成?”
叶子神秘地一笑:&1dquo;不错。”
莫老先生惊喜道:&1dquo;太好——”随即便想起王重楼那件事,马上一改口,问道,&1dquo;叶公子说的案子确实是杀人案而不是别的什么?”
此言一出,韩诤先忍不住偷笑起来。叶子脸上一红,道:&1dquo;自然是连续杀人的命案,您老不必多疑。”
莫老先生这才放下心来,喜道:&1dquo;叶公子果然厉害,快快请讲,快快请讲!”
叶子笑道:&1dquo;这件案子,我已经——”
叶子才说到这里,莫老先生却突然打断了他,神色慌张道:&1dquo;叶公子,你不会认为老夫就是凶手吧?”
叶子一怔,道:&1dquo;此话怎讲?”
莫老先生道:&1dquo;推理小说里不都是侦探最后把一群人召集在一起,然后做案情推理,而凶手肯定就是屋里的某个人。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六个人哎,你们几个自然是撇清的,张捕头却是官差,那岂不——那岂不只有老夫是凶手了。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一片哗然。
叶子忍不住笑,安慰道:&1dquo;您老是小说看多了,别紧张,别紧张,听我往下慢慢说。”
莫老先生抹了抹额头的冷汗,&1dquo;哦”了一声,神情稍定。
叶子接着道:&1dquo;这件案子我已经查清了七七八八,请您听我一一道来。先要说的,是一件看似和本案无关,其实却关系重大的案情,这,还要从韩诤和周雪儿说起——”
韩诤受关氏的委托,去调查长风镖局镖师关月的偷情案,从关氏手里拿到了半截金钗。在叶子被傻张抓获押入牢房的当晚,韩诤因为没了银子,便突然想到了这半截金钗,准备先拿去当铺当了,以后又了银子再来赎回。可旁边的周雪儿见了这半截金钗却大吃了一惊,把金钗要了过来。
周雪儿为什么对这半截金钗如此惊讶,因为她一眼就看出来,这金钗分明是皇家制式,普通百姓手里绝无可能拥有。
古代社会等级森严,做哪个品级的官,就有哪个品级相应的仪仗、物品、规矩,丝毫僭越不得,所谓官本位便是如此。而皇家的使用物品自然规格最高,也有着专有的标记,比如,颜色上来说,明黄色是皇家的专用颜色,绝对不能用于他处,再比如房檐上&1dquo;龙生九子”的小兽,皇宫正殿用全九只小兽,其他各个等级的殿堂在小兽数量上都有严格的规定。周雪儿出身京城一品大员之家,对这些讲究自然非常熟悉,对这一类东西也可谓见多识广,所以,一见韩诤拿出的这半截金钗,便一眼认出是皇家之物,这种东西若被拿在普通百姓手上,一被现就是杀头之罪。所以周雪儿才一把抢过,认真收藏,并告诫韩诤不可再提起此事。
周雪儿另外的目的,也是要解开这个疑惑:为什么这样一支皇家金钗会落到和州一名普通镖师的手里?难道他的相好之人是皇家公主不成?皇家禁卫森严,这样的事几乎绝无可能,那么,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从韩诤以前的叙述来看,关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夺下了这半截金钗,可见关月对它非常重视,那么,这样有杀身之祸的事情,直接去问关月肯定不行,惟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从这支金钗的来历上去下功夫。
当时,周雪儿想到了很多,越想越怕。她想,一支皇室金钗,极可能牵涉着一宗宫闱秘事,那么,和州连续杀人案也许就和这支金钗有关。和州谜案,诡谲之极,如果抛开鬼魅之说,一般人绝难做到。可是,大内之中高手如云,奇人异士也不在少数,如果是这些人秘密来和州做事,虽然猜不透他们到底用的什么手法,但他们要不办不到,恐怕普天之下也就没人能办到了。那么,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一切和此事有关的人,叶子、韩诤、甚至自己,都有杀身之祸啊!
周雪儿越想越怕,快马兼程,直奔云州。
这一路上,周雪儿千思万想,要查金钗的来历,一定要问既和皇室相熟,又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才行。想来想去,符合这两个条件的,除了老爸,就是大哥周原。看来,也只有请大哥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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