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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不告诉我，我们就抓不到杀人凶手，只要那人还活着，你就永远不能脱离危险。”

  半晌，胭脂没有说话。任骧也很有耐心，没有催她，只静静地看着她。

  胭脂慢慢地放下了双手，从袖子中抽出了一块手帕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和脸上的泪，定了定神，喘了口气。

  任骧温情地端来了那只胭脂喝过的茶杯，放在了她的手里。

  胭脂喝了口茶，压了压惊，这才说道：&1dquo;我一直想把那天看见的东西忘了，可怎么也忘不了，他太可怕了，白天我可以不想，可晚上怎么办？晚上我一闭眼，总能看见他，好象他就站在我的眼前。”

  任骧仔细地听着，他争取不漏掉每一个字。

  &1dquo;我看见那东西的当天，就吓昏了过去，胡言乱语，着烧，我的那些姐妹们还以为我撞见鬼，让鬼缠了身了，张妈妈还请了报国寺的和尚们来做法事驱鬼，可有什么用。”胭脂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用手帕擦了擦泪，又道：&1dquo;她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敢告诉她们，嗳，告诉她们，她们也不会信的。”

  &1dquo;你看到的不是鬼？”

  &1dquo;不是，大白天哪里有鬼。”

  &1dquo;那是什么呢？”

  &1dquo;是，是一张脸！”胭脂说到这里，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1dquo;脸？”

  &1dquo;是的，一张脸。一张象雪一样白的脸，不，比雪还要白。那简直就是死人的脸。太可怕了。”

  &1dquo;还有吗？”

  &1dquo;有。”

  &1dquo;什么？”

  &1dquo;一颗人头，带血的人头。”胭脂双手猛地捂住脸，哭道：&1dquo;求求你，别再问了。”

  任骧自言自语地道：&1dquo;对，就是这颗人头，我要找的就是这颗人头。”他说完，兴奋地站了起来。

  胭脂忙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任骧的衣袖，问道：&1dquo;你到哪里去？”那张俏脸上既有哀求，也有恐惧。

  &1dquo;我哪里也不去，我说过我要在这里守着你，除非是你要我滚。”

  胭脂不好意思地笑了，埋怨道：&1dquo;人家也不知道你是为那件事而来。若是知道，怎么会叫你——”不知为什么，那个滚字竟说不出口了。

  &1dquo;你是怎么现那张脸和那颗人头的？”

  &1dquo;那天下午黄昏的时候，我站在晾台看街景，这时天要下雨，街上的行人都很匆忙，其中有个人，从街口方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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