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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兰的视线从木屋转移到左边，伸手握住了左轮枪的檀木枪把。&1dquo;约翰，”他说，&1dquo;很高兴认识你，但现在你得离开了。”

  &1dquo;是嘛？肯定？”

  罗兰点点头。&1dquo;马上回来的那两人全是傻瓜。这儿有傻瓜的气味，我能闻得到，那种没有进化的气味。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

  约翰·卡伦微微一笑。&1dquo;最好不是，”他说，&1dquo;但还是要谢谢你的称赞。”他略一停顿，挠了挠满头银。&1dquo;如果能算做称赞的话。”

  &1dquo;不要再走大路，忘记我说过的每一个字，甚至就当我们压根儿没出现过，一切都是你在做梦。千万别回你自己的家，连件衬衫都别拿。那儿再也不安全了。去躲躲，能走多远走多远。”

  卡伦闭上眼睛，仿佛在计算。&1dquo;我现在五十多了。我在缅因州立监狱做了十年狱警，悲惨的经历。”他说，&1dquo;不过在那儿我遇见了一个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叫——”

  罗兰摇摇头，伸出右手两根手指放在了唇上。卡伦点点头。

  &1dquo;好吧，我忘了叫什么，但他住在佛蒙特州，只要我一开车过罕布什尔州界线，我肯定就能想起来——甚至连具体地址也能想起来。”

  他的话在埃蒂听来有些不对劲，可埃蒂又说不清到底哪儿出了问题。最后只好怪自己疑神疑鬼。约翰·卡伦非常正直&he11ip;&he11ip;不是吗？&1dquo;祝你们一切顺利，”埃蒂握了握老人的手。&1dquo;祝天长，夜爽。”

  &1dquo;你们也是，”卡伦回答，说完握住罗兰仅剩三根手指的右手，停了一会儿。&1dquo;当时是不是上帝救了我的命？我是说第一颗子弹飞过来的时候？”

  &1dquo;是啊，”枪侠回答。&1dquo;如果你愿意这么想。愿上帝与你同在。”

  &1dquo;至于那辆旧福特车——”

  &1dquo;要么在这儿，要么就停在附近，”埃蒂回答。&1dquo;你肯定能找得到，或者别人也会现的。甭担心。”

  卡伦咧嘴一笑。&1dquo;我要说的正是这个。”

  &1dquo;愿上帝与你同在，”1埃蒂说。

  卡伦又笑了笑。&1dquo;你也是，年轻人。不过你们千万得提防那些时空闯客。”他略一停顿。&1dquo;其中一些人不是很友好。很多报导都这么写的。”

  卡伦踩下油门，绝尘而去。罗兰目送卡车远去，吐出三个字，&1dquo;丹－泰特。”

  埃蒂附和地点点头。丹－泰特。拯救者。很适合形容约翰·卡伦——此刻，他就像河岔口的老人一样，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们的生命。的确离开了，不是吗？尽管他说起那个在佛蒙特的朋友时有点儿不对劲&he11ip;&he11ip;

  疑神疑鬼。

  只是疑神疑鬼罢了。

  埃蒂连忙把这个念头从脑中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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