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羊入虎口（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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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快要喝完的时候，6苇听到余姜海长吁了一口气。她预感到事情跟她想的一样顺利。

“k，”电话里的余姜海听起来很满意，“没现抄袭段落。”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是不会抄袭的。”6苇的声音里透着骄傲。

“可你怎么写得这么快啊？”余姜海不禁好奇，“我还怕你时间不够，帮你多争取了半呢。”

“这几年没干别的，一直读书，就是会写作业。”6苇自嘲道，“也没挣到钱。”

“牛。”余姜海佩服道，“我最烦写东西了，每次都不知道写什么好。你真是块读书的好料子。”

这句话戳到了6苇的痛处，她情不自禁想到明上午她还要去外管局和移民官讨论自己签证的事。她陷入了沉默中。

余姜海对她想问的事心知肚明，见她不说话，故意说道：“论文没问题了，我明就给对方。今辛苦你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听到对方马上就要挂断电话，6苇脱口而出：“等一下……”

“还有事吗？”余姜海装糊涂也是一把好手，他要让6苇主动开口求他。

“我……”6苇觉得那个问题就像鱼刺一样卡在她的喉咙里，她想问，也张开了嘴，但那句话却始终说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威士忌白喝了，一点壮胆的作用都没挥出来。

余姜海既没挂电话，也没催她，就在电话那头稳稳当当等着，等着她主动说出来。

6苇知道自己一旦开了口，就和自己以前的道德准则说再见了。但如果不争取这个机会，她也根本没有其他的打工机会。

而现在不仅是家里的父母需要钱，她也需要钱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

对现在的她而言，只能是两弊相衡取其轻。

“我……”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想问问……上次你说过的考试的事。”

看到张英飞通红的脸，又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冬一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的身子靠在工位上，紧张面向张英飞，手在身后的桌子上不停摸索，想要抓点什么在手里。

“张总，都这么晚了你还来公司啊？”冬一晴见他光笑不说话，有些人，连忙主动开口，“你是忘了什么文件吗？我叫其他同事帮你一起找吧？”

冬一晴知道张英飞平时很少来公司，他根本不会知道这时候公司里还有没有人加班。她这么说就是想告诉对方，她现在能叫到外人，她不是一个人在公司。

但张英飞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他嬉笑着从旁边的工位里晃着走了出来，边走边掏上衣的内兜。就在冬一晴愣神的功夫，他忽然从内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拿在手里，一步三晃走到冬一晴的面前。

冬一晴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这才现，自己的位置很不利。她不禁有些懊悔，刚才应该往外走才是，现在被张英飞堵在格子间里，想出都不好出。

“这，这是给你的利士，”张英飞走到冬一晴的面前，醉笑着把红包强行塞到她的手里，“给你的奖励。”

红包掂起来沉甸甸的，看起来真是不少。

就在冬一晴接红包的刹那，张英飞忽然用两只手握住冬一晴拿红包的手，同时把脸也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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