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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蒂后颈上的汗毛竖了起来。这种声音非常古老，而且异常干涩，就像枯树枝刮擦教堂的窗户时出的声音。伯蒂依稀觉得那不止是一个人的声音，似乎是一群人在异口同声地说话。

  &1dquo;你听见什么了吗？”他问斯卡莉特。

  &1dquo;我什么也没听见，只听见什么东西在滑行。感觉怪怪的，觉得胃里痒，好像马上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1dquo;不会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的。”伯蒂说。

  然后他冲着房间说，&1dquo;你是什么人？”

  &1dquo;我们是杀戮者。我们守卫和保护这里。”

  &1dquo;你们保护着什么？”

  &1dquo;主人的栖息地。这里是所有圣地中最为神圣的地方，我们杀戮者守卫着它。”

  &1dquo;你们碰不到我们，”伯蒂说，&1dquo;最多只能吓唬吓唬我们。”

  爬动滑行的声音好像被激怒了。恐惧是杀戮者的一种武器。

  伯蒂向下看着那个壁柜，问道：&1dquo;那些就是你主人的宝藏吗？一枚旧胸针，一个杯子，还有一把小石刀。看上去并不值钱。”

  &1dquo;杀戮者守卫宝藏。胸针、酒杯、刀子。我们为主人守护这些东西，直到他回来。他会回来的。他总会回来的。”

  &1dquo;你们有多少人？”

  但是杀戮者没有回答。

  伯蒂的脑子里仿佛布满了蛛网，他甩甩头，想清醒一下头脑。然后他掐了一下斯卡莉特的手，说：&1dquo;我们该走了。”

  他领着她走过那个穿褐色外套的尸体——说实话，伯蒂想，如果那个人没有被吓得摔死，他会失望地现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宝藏。一万年前的宝藏在今天看来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了。

  伯蒂领着斯卡莉特小心地走上石阶，穿过山洞，进入弗罗比歇黑色的陵墓中。

  春天日的余晖透过陵墓的缝隙和闩着门照射进来，显得异常明亮。

  突然看见光亮后，斯卡莉特眨了眨眼，伸手挡住眼睛。

  鸟儿在灌木丛中唱歌，一只大黄蜂嗡嗡叫着飞远了。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正常得让人吃惊。

  伯蒂推开闩着的门，又重将它锁好。

  斯卡莉特鲜艳的衣服上全是尘垢和蜘蛛网，她黑黑的脸蛋和手掌沾满灰尘，变成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