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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十分荣幸。”

  拉腊刚走进客房，电话铃就响了。是霍华德·凯勒。

  &1dquo;旅途愉快吗？”

  &1dquo;是的，谢谢。”

  &1dquo;你大概很想知道吧，我已就第七大道那生意和两家银行谈过了。”

  &1dquo;结果呢？”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1dquo;他们抢着合作。”

  拉腊得意洋洋。&1dquo;我早就对你说过嘛！这将是一大生意。我要你马上组织一批建筑师、建筑工人——我们的建筑队，着手开工。”

  &1dquo;好的。明天再向你汇报。”她放下话筒，想着霍华德·凯勒。他是那么可亲可爱。我真幸运啊。他总不退却，随时支持我。我得为他找个可爱的人儿。

  菲利普·阿德勒演出前总是紧张不安。上午，他和乐队一起排练过后，随便吃了顿午饭。为使自己不去想音乐会，他于是去看了场英国电影。看电影时，他脑子里全给晚上要演奏的音乐占满了，手指竟不知不觉地在座位的扶手上敲了起来，直到邻座对他说：&1dquo;行行好，别弄出那么难听的声响，好吗？”他仍未觉察，彬彬有礼地问：&1dquo;对不起，您说什么？”

  他起身离开了电影院，在阿姆斯特丹大街上闲荡着。他参观了国立凡高现代艺术博物馆，在自由大学植物园漫步流连，观看了一家家商店的橱窗。下午4点，他才回旅馆小睡一会。他万万没料到，拉腊·卡梅伦此刻就在他楼上的套间。

  7点，菲利普到了音乐厅（阿姆斯特丹市中心古老丽美丽的戏院）的演员出入处。剧院门厅里，已经挤满了早到的观众。

  音乐厅里，一位值班员递给拉腊一份节目单，上面印着：

  音　乐　厅

  钢琴家菲利普·阿德勒

  独奏音乐会

  演出单位

  纽约交响乐团

  指挥祖宾·默瑟

  柴可夫斯基《四季》（op。37a，1876）选段三章

  5月：星光之夜

  6月：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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