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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序嗤笑,“你等着他们闹,怎么会不及时。”
孙秘书毫无愧意,“话不能这么说,我大可以不插手的。冤有头债有主,有火你也该冲着二少,可别往帮你的人身上引。”
裴序不想再和他讲这些没用的话,正想直接挂断,按下那个红色按键前却又一顿,重放到耳边问,“你们会把沈渝修怎么样。”
“沈总?”孙秘书听他提起沈渝修倒是略感意外,转念一想,以为裴序是怕丢了金主,“这个项目沈总不是主要的投资方,损失不了多少。”他刻意把话说得轻飘飘的,“况且,谢董将来总免不了跟沈总打交道,我们会留些余地。”
裴序不置可否,结束通话去安抚裴荔。当晚耿征明带着几个片警连唬带吓地教训一顿,方家人老实不少,出了警局大门,便连夜消失无踪。
也幸而他们走的快,等裴序腾出手修理时,已经找不到人了。
次日中午,裴序如期把东西放到了酒店的前台。前一晚或许是因为裴荔的事,又或许是因为那个u盘,他睡得很差,人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地向前。
日光明晃晃照在头顶,他走出那一条街,步入一片阴凉区域,才觉得稍微好受一些。
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分钟,裴序路过了一家有着大而锃亮的玻璃窗的花店。玻璃窗附近悬着许多球状的、散暖黄光芒的灯泡,给其下的花朵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漆得纯白和深蓝的铁质花桶里放着大束大束的花,有玫瑰和其他,每一朵都是鲜的、美丽的,但不知道是裴序心烦意乱,认不出其他的花,还是眼中只能看到那些玫瑰。
总之,他生平第一次踏入花店,很奢侈地浪费了一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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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天说是让裴序晚上过来,但沈渝修一整天都非常忙碌,晚餐时间主动打了电话,疲惫地说还在开会,暂时脱不了身。
等他好容易离开公司,已经是深夜,沈渝修累得兴致全无,让司机送自己回家便上床躺下了。
对成年人而言,很难摘选出真正特别的一天。即使沈渝修认为这个日子有少许特殊,在沉重困意袭来时,仍然睡过去了。
然而这一觉终究睡得不安稳,他在夜最深沉的凌晨时分醒来,摸出手机,翻了好一会儿,还是想见裴序,哪怕是吃顿早餐。
于是他试探地给裴序拨了过去,不料裴序接得很快,应答的嗓音有种抽太久烟而导致的沙哑,听起来有种似真似假的温柔,“你没睡?”
“醒了。”沈渝修到家就现裴序开走了一辆车,此刻把脸在柔软的鹅绒枕里埋了几秒,带点鼻音地说:“你开车过来吧,我想去个地方。”
“去哪儿?”
“过生日。”沈渝修笑着说,混点玩世不恭的味道,仿佛他就是心血来潮,纯粹想折腾裴序一回。
但裴序来了。破晓之前,路上没多少车,他用比平常少一小半的时间到了楼下,而后驶向沈渝修在导航中输入的地址。
地址不陌生,是裴序去过多次的近海公墓。他没问沈渝修要去的理由,静默地开着车。
穿过错落分布在盘山公路中的隧道时,他的脸被隧道内的照明灯赋予了一种不够明亮的、却拥有强烈吸引力的暗绿的光,一条肤色偏白的手臂散漫地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夹着烟,烟头冒出的烟雾如同快逝去的鬼魅,被飞前进的车甩在身后。
驶出最后一条隧道,攀上山腰近海公墓的平台。墓园还未开放,不远就要日出。
两人下了车,倚靠着车前盖,谁也没说话,静静凝视那条在夜幕中泛起淡金色的海平线。
沈渝修打了个哈欠,很信任又很依赖地挂到裴序身上,侧脸挨着他的肩头,“这位置看日出不错吧。”
裴序嗯了一声,又问他怎么知道的。
“来得多了。”沈渝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墓园,突兀地起了另一个话头,“下周去B市。”
裴序侧过脸看他,用表情询问去做什么。
“就是呆几天。”沈渝修说出一种回家的惬意和放松,捏了一把他的脸道,“熟悉熟悉以后的工作地点。”
裴序看着他,从他眼中解读出那座城市有非比寻常的含义,意有所指地问,“我也去?”
沈渝修略一歪头,像给一个承诺那样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他眼睛里映着裴序、海洋与些微金色日光,鲜红的嘴唇碰了一下他的唇瓣,语气热烈,“带你去。”
他说,“万一表现不好,我就换人。”
未成年前,裴序做过许多份工作,偶尔也会被开除更换。但他看着沈渝修,在或长或短的考虑中感到这次不想被辞退,就迅抬起手,猛地扣住他的下颌吻他。
他们在温暖柔和的黎明天光中接吻,裴序手臂用力箍着那片腰,像沉迷在这个剧烈深沉的吻中无法自拔。沈渝修呼吸困难,捧着裴序的脸,如同溺水中的人正在闪回生前所有的片段,他在那个黏稠的深吻中反反复复地思考许多东西,眼前因为湿润热切的呼吸而一片模糊。
日出就在那个时刻格外仓促的、却又恰逢时宜的来临,像在解答弥留之人最后的疑惑。然后,沈渝修想了两件事——又或者说一件,天空,裴序,他在心里慢慢地、重复地呢喃着,念他的名字仿若在念一句他钟爱的诗:“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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