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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会去种一盆玫瑰花吧。”陈小义说道。

  吕灯笑了，笑得温柔，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摸了摸陈小义的头。

  天刚破晓的时候，雪停了。

  踩在落雪上的时候，出了薄薄一层窣窣声。

  吕灯和陈风、医生、Tony、音乐家笑着朝陈小义告别，一行人肩并肩，离开了农场的大门。

  他们的背影在雪地里渐渐模糊，一起宁静赴死。

  霸王伸出藤蔓勾了勾陈小义的手指头，陈小义轻轻摇头：“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上辈子我就这么走了，好像特别对不起祝羿。被留下的感觉似乎不怎么好受呢。”

  陈小义带着这种不怎么好受的感觉直到游戏结束。

  在种出一朵玫瑰花而无人接收后，陈小义给自己注射了丧尸病毒，然后放弃抵抗地退出了游戏。

  在中转站里沉默坐了一会儿后，陈小义搓了搓自己的脸：“所以说网恋要不得，纸片人恋更要不得。”

  之后他开始看起了这次游戏的cg图片。

  他和吕灯刚认识的时候，两个人相视而笑的照片，在和平农场一起种地的照片，所有人旅行时候一起看星空的照片。

  他们离开农场时候的背影，还有陈小义种出的那朵玫瑰花。

  就在陈小义要退出游戏的时候，系统却突然出现：“陈小义先生您好。”

  “你好。”

  “系统检测到您已经连续两个世界英年早逝了，想来给您的心理健康情况做个简单的测试。”

  大概是怕他自闭了。

  陈小义配合地回答了系统的几个问题。

  确定陈小义的心理健康状况没有问题后，系统说道：“考虑到第二个世界您存在轻生的情况，我们这里建议第三个世界您可以选择失忆模式，加强对于游戏的代入感。”

  “代入感？”陈小义心想，你这个系统还想看我为个纸片人哭得死去活来吗？

  系统：“因为您一直以第三方的视角去看待游戏，甚至随意放弃生命，系统通过演算建议您选择失忆模式增加代入感。失忆模式能够让您以为自己是游戏世界里的原住民。”

  因为吕灯的事，陈小义原本已经已经打算放弃游戏了。但是想到或许还能在游戏里再见到和祝羿吕灯同根同源的数据，最终陈小义选择同意了系统的建议。

  “下次进入游戏，我会选择失忆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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